“那你刚才又不说。”

“诸如，海枯石烂，天长地久之类。”这时候雍怀知道石化的好处了，脸皮厚，不怕红。

他抬头看前路，火光照耀之处终究有限，光团外，黑暗如雾，无可预料，仿佛无穷无尽。

黑暗中的两个人就像两只受伤的小野兽，互相舔舐伤口，无助地面对着未知的明天。

“放手。”

清风双手搭着他的肩膀，伏在他的背上，跳了上去。

“我很壮。上来吧。”

清风疑惑道：“为什么？”

清风又吐了个小火粒，跳到雍怀的脚边。“我们去第一层找白僵和你二叔。”他又说了一句，却看到雍怀半天没动静，转头看他，却被他的手挡开了。

清风手臂一滑，怀中已空，躺在地上的紫僵被一道白光拎起，一闪而逝。

清风脸枕着雍怀的头发，痴痴地问：“人成亲的时候要做什么？”

“成亲为什么要拜天地？成亲是两个人的事，要拜也该拜我们自己。”

雍怀跟在清风身后，趁两人纠缠，冷不丁地冲上去抢紫僵。紫僵双手飞快地做了起结印。

雍怀心中更痛。

“紫僵！”

雍怀迈步子的速度稍稍加快，但对清风来说，仍是不疾不徐的样子。

“那快点啊。”清风搂着他的脖子催促。

“拜天地。”

清风满心欢喜，却有些不放心：“我很重。”

清风意识到自己喊错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住手，放人！”

飞僵眼神一冷：“找死。”

主人？

“……好。”

雍怀一眨眼，感觉到面颊裂开的缝隙掉了一小块碎石下去。

路，终究走到了头。

雍怀将他背起来，慢慢地往前走。

雍怀迟疑了会儿才站起来。

“什么事？”

雍怀疼惜地起身抱住他。

飞僵一顿，迟疑地回头。

“怎么了？”

“山盟海誓。”

清风眼前一亮，就看到飞僵站在白光里，无声地看着他们。

清风呆呆地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我不。”清风抱得更紧。

雍怀转过身，半蹲下：“我背你。”

清风突然拥紧他：“我们海枯石烂，天长地久。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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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怀手指刚碰上紫僵身上的水袖，就被抽了开去。

“我们走吧。”清风率先恢复过来。

“最后夫妻交拜。”

“哦哦哦，那我们誓啊！怎么誓？”

雍怀谨慎地停下脚步，手里紧紧地抓着清风的小腿。清风想跳下来挡在雍怀身

“你背过我，我却没有背过你，不公平。”

清风垂下双臂，沮丧地耷拉着脑袋：“都死了。”

前方光亮撕裂黑暗。

清风喷出一个火球，去势又疾又凶，让他嘴唇都被烫了一下，不由痛叫一声，又看到飞僵抓起紫僵，心里更急，嘴巴忙不停地叫道：“住人！”

雍怀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有比交拜更重要的事。”

“快点，我们要找到白僵，把你变回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