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孟梅冷冷道：“她唱花旦的，突然让她去演彩旦，你是存心要她丢丑。”

迷妹和偶像同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花痴了：）

也有人跑来问虞孟梅的主意。她还没说话，旁边上好妆，正坐着看报的梁艳芳倒先笑出了声：“多大点事。找个人替替不就好了？”

梁艳芳嗤笑一声，放下报纸：“谁没戏谁替呗。”

“阿梁，”张老板给她倒了一杯水，“你一个唱头肩的，跟个小姑娘计较成什么样子？再说了，过个一年半载，我们结了婚，你终归要退下来嘛。”

“我退不退是我的事，”梁艳芳柳眉一竖，“轮得到她姓虞的插手？”

张老板见她露了笑脸，暗自松了口气，心道可算是把这祖宗安抚好了。

陈云笙不笨，很快就从她的沉默中捕捉到一丝异样。她低头片刻，忽然醒悟过来：“虞姐，你怕我演砸了是不是？”

注1：吃螺蛳指演员在台上打愣格，不顺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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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笙。”虞孟梅放缓语气叫她。

那人为难：“可是一时之间，上哪里去找人替啊？”

“我知道。”虞孟梅欲言又止。

虞孟梅盯了她一会儿，转身来找陈云笙。显然那人已和陈云笙说过。她这时正在化陈氏的妆。

“没关系的，虞姐，”陈云笙笑着说

“话不能这么说，”张老板柔声劝道，“她不过是介绍一个人进来唱三肩，又没挤你的位置，怎么算是插手你的事？她这也是为剧院考虑嘛。何况我们一结婚，你就是剧场的老板娘了，将来就是虞孟梅见你也得客气几分，何必生这种闲气呢？”

有旁人在场，虞孟梅不便多说。等那人一走，她的脸就沉下来，对梁艳芳说：“你安排的？”

第9章 白蛇传·仕林祭塔（2）

“你唱花旦的，突然让你演陈氏……”火烧眉毛的当头，虞孟梅也有些一筹莫展。陈氏这场的戏份极重，还有大段大段的词，现学现卖也来不及。

梁艳芳一听就笑了：“虞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说我安排的，你有证据么？”

“这话从何说起啊？有人都能从花旦唱到小生，让她演个彩旦怎么了？”梁艳芳眼风向虞孟梅一挑，“救场如救火。虞小姐平日里不是把戏看得比什么都重么？与其和我在这里吵架，不如赶紧去教那小丫头两招。不然后面上了台，被观众喝了倒彩可怎么办？”

“虞姐！”陈云笙丢开粉饼，高兴地向她跑过来，“我今天唱《赖婚记》，不过演的不是孙谷梅，是陈氏。”

她就奇怪，梁艳芳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原来是为了针对陈云笙。

这一折须有彩旦，可是这天几个演员说是被请去唱堂会，迟迟不来，其中就有演陈氏那位。偏偏经理又刚好出外未归，眼见戏要开演，剧场上下的人都要急死了。

那人眼睛转了一转，忽然想起来：“现在好像只有陈云笙没戏，我去问她来。”

“对啊，”梁艳芳怔了一会，忽然笑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将来我可是老板娘。”

过了两天，剧场要演一折《赖婚记》。

么上过心。”

不料梁艳芳接着说：“那我这个老板娘要是做点安排……”她靠在张老板肩上，媚眼如丝：“大老板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