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中用模糊的辨认能力描绘着藤本的身形，哪里是头发，哪里是宽阔的肩膀，到了哪里又到了脚，它们全都混合在了一起，像一块漆黑黑的石头，说是石头倒也不是，也许是洞。黑洞。连光都无法逃逸的黑洞。但只有眉尾的黑痣，即使看不见，我都知道它在哪个位置。

あなたを连れてくんでしょ

这究竟是惩罚 还是恋爱

何の罚ですか 罪ですか

如果雨下得不够多的话

离我脚边最近的地方，有本书倒扣着，我拿起来借着昏暗的月光翻了两页。

因为这会把你给带走吧

这是什么惩罚 什么罪啊

“什么？”

藤本愣了下，往我的方向挪了一下，他的脸居然在黑暗里清晰起来。

ただ爱しただけなのに

他打开，递给我。

“偶尔的时候很想跟人讲话，但是不知道跟谁说。这个玩意儿就很好了，每天都有人在持续不断地自言自语，看不见脸，只有声音，让人很安心。还会放些我根本无法选择的歌曲。”

“嗯。太吵了。”

他点了点头，好像还是不相信。

……

蝉声紧紧包裹着我们，像兜着两个小婴儿，我的鼓膜疼得酸胀。今天天气不好，一直阴沉沉，到了现在，月亮躲进云朵背后，房间里更暗得厉害。

“嗯。看过。”

我们两个就这么沉默枯坐，好像在想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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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泣いてあげるから

“不听了吗？”

夏 夏 行かないで

……

我牵了下嘴角，沉默着。

如果你不在

ただ出会っただけなのに

雨が足りないなら

“这本书。”我拿起来，冲他扬了

手中响起音乐，一个嘶声力竭的女声正在唱着：

我听得断断续续，有什么像是在一遍遍敲击着我。在她还没唱完时，我把收音机关掉，递回给藤本陆。

他抿了一口烟，“有兴趣？”

“在书里，叶藏和朋友掘木发明了一个游戏。”我喃喃地说。

明明只是爱上了你而已

世界に灰が降る毎日

あなたがいないと

明明只是与你相见了而已

……

“你不像是会对这种感兴趣的人。”

就把我的泪水献给你吧

：“要听吗？”

“你还有这么陈旧的爱好？”

世上再无晴天

夏天 夏天 请别走啊

他似是不相信，闲闲地问：“真的？”

“真的。”

これは罚ですか 恋です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