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气味，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

“师姐，你可知道不论幻形术如何高超，却有一点无论如何别人也扮不了？”

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她差点被凳子绊倒。

师弟身上有书纸的气味，大概喜欢看书的原因，以及很淡的体味，是好闻的，加之他有热度的体温，让她闻着很想多闻一点。

千若凛松开了她。

柳柳有些心惊肉跳，怕他看出端倪。

柳柳：“……”

结果，千若凛却不放手，反而将她转过来，一臂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捏住她的脸，仔细端详。

柳柳有些不确定，并没有说话，而是先摸到床边，然后掏出一颗夜明珠，这还是寒若叶当初送给她击败尤榭的利器。

“虽然有句话用在这里不太恰当，不过师姐就算化成灰我也是认得的。”寒若叶认真地说。

千若凛眸色幽深，脸上并未对她的话产生情绪变化。

“仙尊，后会有期。”

？”她努力控制嘴角上翘的弧度。

毕竟幻形术她用的并不熟练，以千若凛的修为，他要是看出她是谁，可不就打草惊蛇了。

“噗！”柳柳被他的话差点给弄岔气。

“不知道，是什么？”

好像真的有那么点不同。

“你怎么知道是我？”

柳柳变回自己本来的模样，好奇心一下子被他吊起来，她可吃过这幻形术的亏，再也不想上当了。

寒若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师姐要不要闻闻我身上的气味？”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被千若凛这败类混蛋嫌弃的一天。

“不信。”

柳柳怀疑寒若叶在胡诌，如果靠气味分辨，那鼻子还不得跟狗一样灵才行。况且，她肉身都没了，哪还有什么气味。

丢下这句，柳柳大摇大摆地推开门出去了。

寒若叶忽然掀唇笑了，柳柳有点看呆。

“放开我！”她挣扎起来。

“师姐不信？”寒若叶看出柳柳一脸狐疑。

夜明珠莹白色的光亮下，她挨着床沿一屁股坐下，这才看向寒若叶。

“谁？”寒若叶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格外亲切。

“对你没反应就是不举？”他反问，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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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莫名其妙！

柳柳诧异，她故意没有变回自己的模样，想看寒若叶是否能认出她来，没想到她没吭声，他就知道是她了。

柳柳虽然怀疑，但是还是好奇，将脑袋凑过去，努力闻着寒若叶身上的气息。

寒若叶似乎是被闯入的她从睡梦中惊醒，表情有些愣怔，没有束发，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精致的容颜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如梦似幻。

“师姐？”寒若叶轻声问，嗓音还有些沙哑。

气味？这也太虚无缥缈了吧？

“既然仙尊对小女子无意，强扭的瓜不甜，那我走便是。”柳柳准备开溜了。

算了，既然不在他身上，就没必要再贴他了，倒显得倒贴惨被拒绝。

她怕被千若凛跟踪，便先夜遁离开了仙门，然后寻了个暗处掏出玄镜，潜入寒若叶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