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响了起来。

方栩予赶紧把唐泽往前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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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可能是句套话，但她的这句“会好起来的”还是给了两人安慰。

唐泽朝方栩予看了一眼，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

「这是“种子”。」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实现和你一样的能力。」

「世界怎么样了？」

眼前的光串波动起来，变成了柔和的暖黄色，配上洞穴里回荡着的声音，竟然有一种神性。

「真是遗憾，但也并不出乎意料。」

“这就是……？”

「没有想到，真的能实现。」

「一旦种子种下去，所有人都可以获得和你一样的能力。」

「不过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如果来得及……会好起来的。」

方栩予问道。

“把种子种下去，就会开花结果。可是人类……”

唐泽缓缓摇了摇头。

“您是……白芷？”

「你并不需要现在种下种子。它只是保存在了我这里。」

“别担心，我在这里。”

唐泽笑了笑，走上前去。

周围的光点突然又散乱了起来，像是飞舞的萤火虫，一下子把唐泽全身都包裹了进去。

「但我很高兴，这时候还有人类活着。」

女声说着顿了顿。

“现在距离您生活的时代才过去不到一百年。危机没有结束，而世界似乎更加黑暗了。”

唐泽的身影重新出现了，方栩予快步走上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女声似乎有些欣慰。

「现在和你对话的只是一些程序，或者说是意识碎片。」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那些淡黄色的光变成了淡绿色，突然又四散开来。

「那请你上前来吧。我会给你做一个全身扫描，记录下你在原子层面的全部构成。」

「你们可以离开，未来或许还有人能找到这里。到时候，会有人种下的。」

他咬紧了嘴唇。

「能够来到这里，说明预言中的“神明”已经出现了。」

「当有人发现我留的东西时，我或许已经死去很久了。」

“那您让我们到这里来，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或者让我们做什么吗？”

四散的绿色光点盘踞起来，最后在他们面前凝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光球。

“他就是！”

「你的成功实现的身体重组已经被全部记下，只要将这个数据往所有人体内栽培，就会迅速扩散开来。」

唐泽手指一缩。

眼前的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