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河流却到了分叉口。

“他只是……没有选择。”

听到“家人”这个词，方栩予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和唐泽一路同行，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们始终是在两条船上。

“未来舰队也会需要医疗和生物研究人员，能有顶尖的研究能力，我们求之不得。”

“元帅，他不是坏人。”

“如果最后确认他没有过错，而且对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有没有可能让他……到舰队里？”

“但在一切确定之前，我给不了任何承诺。我只能说：每一个人都会得到公正的对待。”

在打开门之前，陆南营喊住了他。

“我能。”

末了，他终于从颤抖的嘴唇中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方栩予一怔。

是啊，唐泽只是半个月没见到他。可他……

- “方栩予这个人，你不用怀疑他的能力和忠诚。但他有一个特点：太重感情。”

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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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队长可以百分百确定，他在燃烧的大火旁举着火把，是为了照明吗？”

“方队长，我想再和你确认一件事。”

见陆南营默许，方栩予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步伐也差点压不住，几乎要跑了起来。

“元帅请问。”

可是……

“别的不说，他和那个研究员的关系……”

同床异梦

他们终将分道扬镳。

- “所以元帅，还是非他不可吗？”

“接下来的任务也很艰难，你当然可以回去道个别。这无关阵营，他只是你的家人。”

陆南营说道。

方栩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不会影响他完成任务，只会让他活得很煎熬。”

他已经几年没见过唐泽了。

方栩予稍稍舒了口气，却没再轻松起来。

- “他和那个研究员的关系，可能会让他更加忠诚。”

“科学技术就像一把火，是照亮前路，还是焚毁山河，全看使用它的是什么人。”

方栩予脸色一变。

陆南营始终盯着他，目光锐利。

“方队长，那如果他最终被确认罪大恶极，你能对他开枪吗？”

过去，舰队和is是在合作状态，所有人都认同is选择的那条路。

或许可以在另一艘船沉没之前，把他拉到自己的船上。

方栩予回过身来。

“重感情没有错，只是在某些情况下会成为很大的缺陷。”

“如果你至亲至爱的人确认犯了难以饶恕的罪，你会怎么处置呢？”

“那、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