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用心感受, 才能看清真相。

但他们好像离得很远，格洛丽亚就算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也看不清楚克拉克此时的样子。

“天哪，我……我想过去把你救下来，但是我完全过不去，你还好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骷髅头似乎是格洛丽亚的仇人，格洛丽亚说那是美国队长的敌人，可惜他完全没有听过美国队长究竟是谁。

不要被眼前的一切欺骗，要冷静下来思考。

有一道焦急的声音传入格洛丽亚耳中。

“拒绝拒绝拒绝！”格洛丽亚拼尽全力说道。

是克拉克·肯特。

他只记得自己陪着格洛丽亚一起闯进了哥谭中学的地下室，然后在那里见到了一个红色的骷髅头。

“格洛丽亚！醒醒！”克拉克似乎在对着她大喊。

克拉克很想透视一下格洛丽亚的身体，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能力似乎消失了。

“回应我！臣服于我！”那道声音不断念叨着。

格洛丽亚闭上眼睛。

这一切是假的吧？也许她从来没有穿越时空……

虚空之中传来的声音突然显得有些急切。

恍惚间，格洛丽亚看见身上的伤口似乎突然消失了一瞬, 然后又再度出现。

眼睛可以骗人, 耳朵可以混淆声音，来自虚空的幻觉无处不在。

她几乎要窒息。

控制好你的情绪, 格洛丽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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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苦了。

“这里到底是哪？”克拉克稍微冷静了一些。

会是一对很好的父母, 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你的朋友们都能得到想要的，你死去的哥哥会起死回生。这是你最希望看见的不是吗？你能得到金银财宝，得到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财富和力量，我甚至能够让你永生不死。”

格洛丽亚眨了眨眼睛。

小镇男孩慌张地抱住格洛丽亚，然后将她死死勒在自己怀里。

站在她身边的是克拉克·肯特。

她愣了一下。

克拉克的声音却愈发清晰起来。

她不再像只狼狈的野狗一样被树枝倒吊在大树上，被烈火烧灼过的皮肤也重新恢复光洁，她的眼睛不再流血，那只被挖出来的眼球也恢复如初。

但格洛丽亚心里却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你真的没事吗？”小镇男孩开始絮絮叨叨，他从来没遇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人在他面前经受如此可怕的折磨。

蝙蝠侠的话隐隐浮现在她耳边。

藤蔓将她的脖子紧紧勒住，血液流经太阳穴,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