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这样想的，可是在画的过程中，他改变了想法。

林羽还有些回不过神，听见他问话才摇了摇头。

看到席言的表情，林羽就知道他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我听说画里的红色颜料，用的是画家本人的血。”

席言反应快，拉住了旁边的林羽，把他往座位上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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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

但他并未在意，只是希冀的看着那人的方向，不知道刚刚自己卖力的表演，是否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但是已经够了，只这一眼就够了。

可惜那人早已失去兴趣，转过头去，再没看自己一眼。

有人抑制不住的笑了一声，大概是嘲笑，他不由脸色一红，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真是，太可惜了。”林羽语气沉重，带着一点惋惜。

车辆猛地顿住，惯性之下，车里的人忍不住往前倾倒。

摔倒时扯到桌布，桌上的盘子稀里哗啦落了下来。

“都市传说吗？这些人还真是有意思。”

后来被人扶起来的时候，他还一直看着那里。

席言下了车。

林羽把电脑递给席言，“席先生，要处理吗？”

他会把这一幕画下来，这会是他艺术生涯的巅峰，他全部灵感的迸发。

“报道说，其实在画画的过程中他就已经疯了，所以那幅画也带着令人癫狂的力量。”

对方果然看了过来，嘴角带着一抹细微笑意。

“在弄瞎自己眼睛后，他本来打算放一把大火，让自己也死在火里，可惜警察来的太快，他没能得手。”

嘎吱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令人牙酸。

与艺术无关，他只是想留下那个人，永远的留下。

司机是席言用了几年的老人，开车一直很稳，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言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不认得。”

席言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颇觉有趣，又看了几眼评论。

他按了几下键盘，在页面上打出一串无意义的字符，忽然问道：“席先生，你认得那位画画的人吗？”

车辆前方，一个男人坐在地上，似乎是脚腕受了伤，他低下头碰了碰自己的伤处。

在席言面前一向严肃的他，极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这让席言不得不怀疑，如果有机会，林羽会想再放一把火。

他把电脑还给林羽，明天是原主父母的忌日，即使他现在与席漠俞已经快要撕破脸皮，但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

“席先生，我没事。”

那笑容并不友好，就像是看到一出拙劣而滑稽的木偶戏，给了一点反应权当作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