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奥温已经念出了那串英文：

“aos。”

她放下水杯, 杯底磕在流理台擦得光洁如新的石面上，发出极其清脆响亮，接近破碎的声音。

“想死的人留不住，我知道的。”

常矜径直滑开其他人和其他无关紧要的信息，点开和顾杳然的聊天框。

常矜怔了怔：“什么事？”

只是有时候，当他路过妹妹的房间，他会想，如果他当时没有那么强烈地反对这段感情，如果他没有锁上家里的大门，是否妹妹也不会挑那天出门，甚至选择了翻墙，去到了另一条街道。

奥温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放轻了：“jane，他是你一直喜欢的人吗？”

奥温慢慢开口：“我不会中文，你在电话上给他备注的名字我看不懂，而英文的部分又很明显不是人名，所以我问了他的英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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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就是为了他而哭的吗？”

然而常矜现在却很慌张。

“不好意思, 我先去拿一下手机！”

。如果是我，我爱的人为我而死，我也不想独活。”

奥温：“他说他叫ray。”

故事就停在这里，他没有再说之后了，只是淡淡开口，仿佛青烟一缕，敲下点灰烬，作了结。

“我刚刚想起来，其实有件事还没和你说。”

顾杳然：“我今晚的飞机, 去旧金山。”

一打开，便是一窝蜂涌进来的新消息。

常矜的脑袋一空。

奥温看向她的黑眼睛很漂亮，似鸦羽又似烟灰，明明是沉淀万物的颜色，却通透无比，有着仿佛可以看穿她的灵魂的目光。

是否之后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奥温：“昨晚有人给你打了个电话。我擅自接了，还没和你道歉。”

“谢谢你，我知道了——”常矜摆手的动作突然一顿，她睁大了眼睛，“等等，你说是谁打来的电话？”

那是常矜给顾杳然单独设置的来电后缀。她不怕被人看到，因为相熟的朋友们更多时候会给她打微信电话，通讯录上的备注反倒隐蔽得多。

奥温拖来烟灰缸，将燃尽的烟摁灭，转头看向常矜：“不聊这些了，太沉重，再说都已经过去了。”

常矜匆匆忙忙回到房间里, 在自己的包里找到了她快要耗尽电量的手机。

常矜无言以对，她发现此时自己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于是只能回以沉默。

呐喊

aos，古希腊语。意为独一无二的、无法被归类的存在。

她心中那个最特别之人。

“他说他叫ray，我说等你醒了，我会让你给他回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