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沈知序嗓音淡漠，平铺直叙。

“念念长大了，会算计哥哥了。”

“二哥还要回楼下继续招呼那些客人。”

话里听不出特别的情绪，沈知序抬手按着眉骨，眸微垂，唇边像是笑了一下，又更像是没有。

沈知序轻轻一哂，“想得还怪多。”

巨大的腾空感袭上心头，又落地的踏实感并没有将其消减几分。

像在警告。

沈念猜出沈知序会看透，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挑明。

沈知序看她一眼，抬步进了房间。

沈知序立在门外，左手端着杯温开水，骨节微曲，正欲敲门。

沈念心底瞬间松了口气，又莫名发紧。

“你骗人。”沈念声音有些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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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序俯身，左手掌心落在她后背，右手臂落在她腿弯，不由分说将她放到了床上。

沈知序视线下移，落在女孩光着的脚上，眉头轻蹙，“怎么光脚就下来了？”

女孩语气天真得执拗，“总得有个理由。”

上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

沈念手把着门，不依，“你先进。”

她看向沈知序，乖乖唤道，“二哥。”

细微的‘咔哒’声在安静的卧室响起，又被窗外的雨声浇灭，悄无声息一般。

“理由呢，”

男人身形一顿，低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深沉，“二哥问问你还不行？”

近乎不留情面地挑明。

“没有理由，哥哥关心妹妹不需要理由。”

不知道是否信了她的说辞，此刻的沈知序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表情实在漠然。

心间一窒。

下巴微点，示意她，“进去，躺床上。”

“听话，上床睡觉。”

沈知序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过身，嘱咐她，“喝完继续睡吧。”

不动声色抽出手，沈知序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卧室。

不等沈知序回答，沈念径直问出来，“二哥，你刚才为什么问我陆奚白，你是因为看见了那件外套才上来找我的吗？”

不多时，门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沈念下床快走几步，打开门。

沈念舔舔唇，“二哥，我有点渴，想喝水，你能不能下楼给我接杯水。”

“招呼谁？招呼许家那个许文茵吗？”

眼角已经开始发红，晕出淡迹。

沈念扁扁嘴，嗓音绵软，像是撒娇，“我怕二哥走了就不回来了。”

沈念关上门，跟在沈知序后面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