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序‘呵’地一声，指腹上移，按在她唇角，轻轻重重地摩挲，“不用暴力，我看你能把房顶掀了。”

车里没开空调，车厢封闭，夏季傍晚的空气粘热，湿滞，令人觉得窒息，呼吸都难捱。

车子一路开到京北城南郊的护城河。

男人眸底漆邃冰冷，犹如千年寒玉，往外泛着汩汩寒气。

一边冷漠拒绝，一边做的却全都是为她好的事。

惯性后仰，沈念紧紧抓着安全带，转头看向主驾驶面色风雨欲来的男人。

好像能够感受到男人声线里的极力忍耐。

下一秒，车子像急速出窍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大抵是顾忌着对她的影响，沈念忽然不敢想，刚才沈知序是怎么忍下来的。

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行人稀稀落落，傍晚的天残留几丝初夏的热。

“二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沈念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任何男生，真的没有。”

“不说是吧？”

“怎么，想让我陪你一起死？”

沈念顿时反应过来，他好像误会她和蒋正恒了

“”

“啊？”沈念大脑一时发懵，“叫他做什么？”

收回动作，男人指骨落在方向盘上轻敲，“那是哪个男生，名字。”

沈知序淡淡掀她一眼，“别说话。”

沈知序忽地倾身，单手掐上她下巴，“嗯？”

联想到刚才和蒋正恒一前一后从楼梯下方说话，刚一出来就碰上沈知序。

沈念握上沈知序手腕，可怜巴巴地制止，“二哥，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人薄白眼皮往副驾驶冷冷掀过来，“怕什么？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怕？”

沈知序开口，“把蒋正恒叫车上。”

沈知序忽地俯身，长臂绕过沈念，拉过安全带卡在了锁扣里。

“不是呀。”

视线落在车外，人群喧嚷里精准捕捉到某点。

“是不是他欺负的你？”

沈念双手握着安全带，哭唧唧，“二哥，你是准备杀人灭口吗？”

“所以还是你自愿的，沈意凝，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耐，”

有下没下地按着打火机，沈知序转头看她，语气慢条斯理，“念念，你二哥今天就是把他打残了，蒋家也不敢说什么。”

眼睫微颤，心跳加速，血液倒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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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尖又酸又热，这个混蛋。

“你说做什么？”

沈念扁扁嘴，“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