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各样的酒转眼堆满了桌，刚才心心念念的东西，因为一场意外，在此时显得有些多余。

“你说二哥什么时候离开？”沈茜茜问。

“”

明明一个多小时以前刚见过。

趁着醉意上来之前，她们拎着打包好的啤酒。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匆忙，更加没有手包借以掩护。

他没参与，很随意地坐在角落，周边的喧嚣与浮华好似与他无关。

旁边坐着与他相熟的好友，有男有女，沈念只叫得出来‘蒋正安’的名字。

沈知序指间的又一支烟已经燃了半截。

旁边女生的目光不时往他那儿转，娇羞的，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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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现在又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属于他的世界里。

沈念悄悄抬头，跟随沈茜茜偷偷摸摸的视线。

从刚才沈茜茜发现沈知序的那一刻开始，这一路，饱含欲念的气球被一点点吹起。

又点了几罐啤酒。

随便点了几杯看着很漂亮的鸡尾酒。

她短暂地将他拉入自己的世界。

屏住呼吸，步姿缓慢僵硬地往门口方向走。

沈知序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男人指间夹一根细条烟，单手支着下巴，烟雾缭绕间姿态懒倦。

鸡尾酒打包不了。

她有些打退堂鼓，“不行，念念，我还是害怕会被二哥看见，我们把酒打包了回家吧。”

几小时之前的晚餐。

沈茜茜对沈知序这个二哥，平时打打闹闹，欢脱搞怪。关键时候其实是带点儿畏惧的。

就连脸上的神情都是淡漠的。

耳边只剩了隐隐的鼓噪声。

沈念坐在角落看着，却觉得此刻的沈知序有点陌生。

十分钟后。

她们一路，站在各种路人身边躲来躲去，终于摸索到酒吧门口。

-

她们点的酒很快被服务员分批送上来。

然后沈茜茜的一声‘二哥’，骤然将其戳破，令沈念避无可避。

蒋正安回到酒吧内场，幸灾乐祸地看向沈知序，“沈二，你谢谢我吧，看我帮了你什么大忙。”

苦橙

刚才热闹的景象远去，沈念已经看不见沈知序了。

到达门口的那一刹那，沈茜茜‘呼’地松了一大口气。

出去的时候没有服务员的掩护，沈知序那边是必经之路。

她站在吧外的光影里。

似乎是在玩什么游戏，男男女女眉开眼笑。

明明不属于人群中心，却像与生俱来的焦点。

恣意又散漫。

庆幸又怅惘。

两人一人喝了一杯，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