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娘娘那人，可是很护短的。

他不需要人多看得起他，但是起码……不允许有人看不起他。

可皇上会觉得那是冒犯，不过两句话就要把人家拉出去杖毙了。

云娘抬头看着她：“石妃娘娘，您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是您说只要杀了天后娘娘，您就能取代她成为皇后，你还怨恨我下的药不够多，没能让她血崩而亡，命令我一不做而不休，找机会杀了她不是吗？”

天后娘娘对每一个宫人都一视同仁，从不觉得宫女太监低人一等，只要大家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日子都好过。

“嘶——”

显然是被打得不轻。

“啪！”

一通求饶后，他才敢抬起头来，在看到小宫女的脸时，才惊愕的动了动嘴：“不……”

“你到底在说什么？本宫一句都听不懂。”

她自己不就是答案吗？

石妃的姿势下蹲到了一半，小瓷瓶猛然碎裂在她的脚边，碎片飞溅而起，割破了她的脸颊。

么帮着天后娘娘？

洪公公也被推倒在地，连头都没敢抬就把那袋银子扔了出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是石妃娘娘要奴才教训一下坤宁宫的小宫女的，奴才被猪油蒙了心，奴才有罪，请皇上饶了奴才，奴才也是怕得罪石妃娘娘才答应的，请皇上恕罪。”

就这样，皇上还总是夸，说坤宁宫里的奴才都比别的宫里的奴才要活泼、灵动几分。

石妃露出又惊又懵的表情：“什么？本宫指使？本宫都不知道她是谁，本宫怎么指使她？”

“臣妾参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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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她的心腹，皇上面前也可以多放肆几分。

因为天后娘娘把他当成了一个正常的老人，给了他从未得到过的尊重和尊严。

被拉过来的小宫女不止嘴角有伤，就连眼角和脸颊上也都是淤青红肿，脸颊都肿了一半。

孟青鱼推搡着云娘跪下：“皇上，此人已经招供，正是受石妃娘娘所指使，来坤宁宫害天后娘娘的。”

别的宫倒也想活泼灵动啊！

他已经是皇上身边的近侍第一人了，他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一份体面尊重。

喜鹊拉着一个小宫女上前：“那么石妃娘娘，您为什么买通敬事房的洪公公，让他殴打坤宁宫的奉茶宫女呢？”

石妃跪在皇帝脚边，仰头落泪：“皇上，臣妾真的不认识她，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啊！”

承乾宫的宫女太监，哪个不羡慕喜鹊和霜降？哪个不想成为江川和小祥子？

石妃到了坤宁宫，看到的仍然是躺在床上的姜昕玥，以及坐在床边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