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瞬间充斥全身，不动声色侵蚀着云卿尘的神经。

云卿尘沉默的低着头，“想杀就给个痛快。”

他是打定主意不撒手。

冷风一吹，云卿尘一激灵。

不识好歹！

斐忌嗜酒，外袍上都染着酒味，醉人的狠，他感觉有些晕。

他奉师命安邦定国，那他和斐忌终究是对手，若能策反，最好了。

瞧见云卿尘愣愣的望着自己，如此专注，斐忌眼底的暗光一闪而逝。

云卿尘微微弓着腰，几次挣扎不开，反让斐忌笑意更重，“公子再闹，信不信把你扔这里喂狼？”

至少这一刻，他不想他们是敌人。

云卿尘下意识反驳，斐忌噗嗤一声，胸膛都跟着轻颤，眼眸都弯了些许。

“行啊，你这白白嫩嫩的身子骨，尝起来一定十分可口。”

偏生，斐忌今个儿心情好，字字句句都是撩拨。

配合吓人套话这种事，初一做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斐忌护甲挑了挑云卿尘的下巴，“这模样，清蒸才好吃。”

不过是个漂亮的花瓶，亏得他们费尽心思想算计。

他想赶走斐忌，言辞冰冷。

但和手下一唱一和吓唬人，好幼稚。

“主子恕罪。”

斐忌素来喜欢杀戮，哪里是求求就能活下来的。

“登徒浪子。”

初一犯愁，“没那么大锅，剁碎吧！”

他是长得漂亮，但怎么看都是一身软骨头，哪里配得到主子的喜欢。

云卿尘隐隐记得，他在秦詹那里见过初二，不知道他是否背叛过斐忌。

“主子，卑职伺候公子。”

这是他在变成人彘的漫长时间里，感受到的第一次温度。

云卿尘不敢想象临死前，自己在斐忌眼里多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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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不由分说要去扶云卿尘，斐忌眸色骤然冰冷，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冷汗直流。

初一口快，咧嘴一笑，拍拍胸脯说道，“主子想怎么吃？烤的还是炸的？卑职有工具呀！”

斐忌指尖缓缓挑开外袍，披在了他身上。

斐忌死前那几句悲伤至极的话，让他隐隐有些恻隐之心。

“公子要是个姑娘家，本座当真掳回去当夫人了。”

初二满脸敌意的盯着云卿尘。

“……”

初一和初二刚好找回来，正听见斐忌这话。

斐忌目光十分透骨，上上下下的打量，分分寸寸的侵占，他当真是在逗弄喜欢的物件。

“那不如喂你。”

斐忌懒懒的问：“不求饶吗？求求本座，本座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