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瘾了。”

沈迭心口中的呢喃变成病态的自语，几乎是央求地看着谭臣。

沈迭心这个状态，谭臣必然不能离开带他走。

他像个受惊过度的蜗牛，躲在壳中，惶惶不可终日。

比起疼，他更怕的是可能从某个角落伸出来的手。

回忆还有什么用吗？

沈迭心茫然地看向谭臣，得到了一个克制温柔的拥抱。

哪怕用被子把自己密不透风地包起来，他也无法控制地担忧。

——

他用了两年时间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如果南南出事，沈迭心自己都会恨透了自己。

沈迭心睁开眼，一片郁结的雾气盖住所有情绪。

他不想再回忆过去了。

挥之不去的幻痛伴随着他在生活里的每时每秒。

他真的不需要答案。

谭臣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背，通过微不可察地颤抖感受着沈迭心的恐惧。

“我向你保证，你以后不会再有同样的危险……南南也不可能被别人动一根手指。”

那些人今天可以对他下手，明天就可以找到南南。

谭臣握着沈迭心的手，却没有感觉到沈迭心体温的回升。

“不想了不想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可是他还有南南……

即便身下的床再软，也像是躺在尖锥上，疼得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他从来没有想过查清真相。

“我想不起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沈迭心反复呢喃着。

“最后一张，让我也上。”

逃避也好，懦弱也罢。

但谭臣也不敢再把沈迭心单独留在n市。

谭臣低声说：“这件事情可能不是谭家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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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

原定的返程时间被直接推迟。

谭臣握着沈迭心的手，却不敢用力。

他用两只手合起来捂住沈迭心的手，却愈发觉得沈迭心手骨的突出。

“你当晚去医院的诊断就是证据的一部分，如果你还能再多想起一点，也许找到那些凶手。”

“我不在乎，我记不起来……求你了，都无所谓的。”

他不过就是这个悬浮在空气里的灰尘而已。

不堪的回忆像软体的虫，一节一节蠕动着地爬上皮肤。

如果不是南南，他早就归入泥土。

起初，他躺在床上夜夜无法入睡。

透明的空气里，充满了他的畏惧。

他活了二十多年，活出来唯一一个道理就是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原因和结果。

“真他妈的骚，你说他要是个女的，今天哥几个就有福气了。”

这些人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也没想过要去报仇。

沈迭心闭上眼睛，以此对抗呕吐的冲动。

这么长时间过去，当初不小心遗留下来的痕迹也会被处理干净。

谭臣轻声说：“我知道这有些难，但是你要想一想……”

一只有力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炙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而来。

空荡袖口下，沈迭心的手腕仿佛一折就断。

-

“无所谓了谭臣，这些都无所谓了。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继续了。”

“拍得真不错，到时候多印几份。小美人，你要吗？留个地址也给你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