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寻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平复喘息。

“段寻！”

有的甚至走到段寻身边，蹭了一下他。

周边一只只野兽在地上走来走去，居然有萧凌风那么高。

段寻伸手摸，它也不躲，绵长地叫了一声。

空气很清新，满是草木的味道，以及动物们身上的气味。

椭圆的耳朵，坚硬的角。

萧凌风有所防备，但还是狼狈地摔了下去，他张开嘴，扭头叼住段寻的衣服，调整身体，和段寻一同坠落。

它五官模糊，和段寻依稀有几分相似。满身裂痕，正睁大眼睛，坐在那里大哭，但是一滴眼泪也没掉下来。

雷劫已去，尘土渐散。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一。

段寻咳出大口鲜血，内有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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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体，受损严重，但在缓慢修复。

雨水混着血，流过脸颊，指尖火焰燃起，直指劈落的银白色闪电。

一棵棵树绿色点点，从地上长到天上。

他也会找过来。

那里应该有一座高山，树木依山而长。

他动了动手指，沉沉吐出一口气，心情极差。

比前五道更重的天雷重重砸下，土块飞扬，砸出了近十米的深坑。

二。

该死的穷胤。

也许是无定的特殊性，契约的感觉很弱。

但萧凌风应该还在无定。

萧凌风又不见了。

好想杀人。

元婴不哭了。它伸手，从自己身上揪下来一小团，磨刀霍霍。

脚下是草地，望过去，一片绿色草原，远处有树林。

段寻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拿起竹竿，探索周围，顺便摸索下成元婴后的新身体。

体内的金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小的，像人参娃娃一样的元婴。

走吧。去找萧凌风。

它们沙沙的，踩过草叶，咀嚼叶子。

是一只鹿？鹿群？

脑子里还有一阵阵哇哇哇哇的大哭，吵得他更心烦。

他伸手，向段寻，摸了个空。

段寻身体一颤，抬头望向雷云尽头，面容沉静。

萧凌风的狼形巨大，能有段寻的腰高。这些，四肢更修长，是马吗？

红白对撞，周围树叶刷啦作响，树身折断大片，倒飞出去。

周围的景物全变了。

成婴后，神识能看得更清楚了，望向别物，以前只是一团团，现在还能细分出几丝气。

萧凌风打了个滚，抬头，周围哪里有段寻的影子？

段寻：“闭嘴。我用契约找他。”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