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又问，这回带了哭腔，它隐隐明白了什么。

蓝英蹲下来，摸了摸小白的蛋壳：“之前一直不曾告诉你，因为我和松萝都不在意你的身份，也不愿让你徒增烦恼。”

她停顿一下，似乎在回忆。

不知道是不是魔兽天赋，他学起来很快，感觉自己的兽核在慢慢变大。

蓝英说：“你们可以走了。”

，还有滋滋的烤火声。

以他们的修为，都不必睡觉了。但段寻还是保留着这个习惯。

“当时战乱刚刚结束，不知为何，它也进入到这方世外之域。我们本以为它失去生机，无法破壳，未料到依然生了灵智。它是什么，我也不知。或是鸟，或是蛇，或二者皆非，或——一出秘境即死。”

小白仰起蛋壳，不安问：“那你们呢？”

萧凌风把肉切下一块，用树枝叉着，递给了段寻。他自己不怕烫，抓住了啊呜啊呜几大口。

段寻把手搭上去，摸了摸，继续念。

吃饱喝足，段寻伸了个懒腰，跳上蛛丝做成的吊床，萧凌风也跳了上来，自觉地趴好了。

“小白是上古时肥遗的后代。出生后，肥遗或为毒蛇，天下大旱；或为鸟，能治百病灭毒虫。”

也许是和大狼贴在一起太舒服了。

萧凌风竖起耳朵听。

段寻接着上次结束的地方，继续念通典。

还没睡醒，就突然天旋地转，掉进了花海里。

“小白，我们早就已经死了呀。你也许还是活着的，活人和死人，不该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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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英没有回答它。

萧凌风大声回答：“懂了。”

松萝笑，胖嘟嘟的小脸，两个小小的酒窝。

段寻的声音真好听，段寻真好看。

安逸得要睡着了。段寻靠在萧凌风的身边，眯着眼睛。

他粗略估计，现在的实力可以独自对战当初的林何。

“松萝呢？”

段寻：“但你似乎还有话想说？”

段寻摸摸他：“一起睡吧。今晚不必守夜，附近没有危险了。”

蓝英：“若方便，烦请你们带走这个孩子。”她指了指小白。

萧凌风抖抖耳朵，离段寻更近了一点，狼头搁在段寻的大腿上。

“你走吧。一个人走，也可和他们一起走。”

念完这最后一部分后，他停下来。

微风中，月亮下，如过去的夜晚，他们像两只小动物彼此依偎，睡作一团。

“记住了，听懂了吗？”

两个人淡定地站起来，段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衣领拉上了。

语气相当之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