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她疏远了他。

他仍旧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知为何，程晚从这话中听出了不该属于他们间对话的多余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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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洛好像在难过。

暗恋是团密不可逃的漩涡，会把忠诚于它的信徒都变成胆小的哑巴。

周北洛站在原地干巴巴地咧了下唇，最后也只闷闷地发出一个嗯字。

界限感摇摇欲坠，程晚低头蹙眉刚要开口解释就看见男生利落地从旁边角落揪出一个黑影。

“是。”

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周北洛没转身也没吭声。

“是不是啊……”

是不是喝醉了才那么没底线冒犯她的，其实那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

他是其中一员，胆小，心思还下流。

“那天晚上……”程晚有些组织不清语言，“就是你生日那天。”

“那谢谢你今天送我回寝室，我先走啦。”

说完见他没有回应，还勇敢地先一步开口示好，“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可以吗？”

“嗯。”周北洛嗓音很淡。

但他不能说。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下，程晚平白无故生出股愧疚感，她攥着手中纸盒，嘴比脑子更快，“周北洛。”

以往程晚都是跟赵多漫走的另一条路，她刚才被周北洛追得急了，根本没想起来这茬。

“你是不是喝醉了才那样的？”

“滚。”

撒谎的人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近期总有无聊男生躲在女寝小路拐角吓人，遇见漂亮的还喜欢挡着不让人走，捉弄人。

而后看着那人离开后，少年才扫了一遍她回寝室的小路，声音没什么情绪道，“你走吧。”

初冬的气温越降越冷。

程晚又追问了声。

“可以。”

那晚周北洛好像在原地站了许久，他转身后连程晚的背影都没看见。

她又紧走两步绕过快到寝室小路的拐角，打着精神往后看了眼，目光还没全扫到人身上，那声音忽地停住了。

胸腔堵塞的负面情绪终于消失殆尽，程晚松了口气，积攒了两日的怨气消了大半，她探头又朝男生的位置好言好语地递了声，“那你记住以后不要随便喝酒了。”

没喝醉。故意的。很清醒。只是忍不住了。

他真的很想承认，他骨子里就很烂，就是很没道德地喜欢上了别人的女朋友，看见你对别人亲昵就很想捉弄你，甚至欺负你。

“好。”

“你是觉得我会伤害你吗？”

……

男生倏地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