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烈阳似火般炙烤着大地，姜晞垂着眼，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耀眼，几乎令人目眩。

明灿突然抽出手，扑在了蒋三娘的身上，拼命地摇着头。

她已经忍耐得够久了！

张如菲眼中有炽热的火焰燃烧，她垂着手，一字一顿地缓缓道：“我要这个村子里，除了明灿与她的娘亲之外的其他所有人——都去死！”

山与水之间，包围着一个荒凉而贫困的村子。

张家村总共有几百口人，他们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里面也有许多的孩童与老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更是不知凡几，但张如菲已经不在乎了，她的心坚毅如铁，也冷如坚冰。

如她所愿，姜晞似飞鸟般轻盈地落在地面，站在她的面前，平静而冷漠的视线与她目光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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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张如菲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视野之中的景物变得扭曲模糊，她顿时踉跄了几下，伸手捂住了额头，鬓角的汗水一滴滴渗出。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如菲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犹豫痛苦，还有些豁然开朗的畅快。

张如菲的心中杀意凛然。

“不走，我不走。我要和娘在一起！”

张如菲……？不，那样的语气……此刻应当是教主。

“我已想好了新的条件。”张如菲望着姜晞，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

，也不由地跟着笑了。

姜晞倏然发现，张如菲竟然在没有任何外物影响的情况下，突然与姜慈交换了意识。

——明灿疯了，若是想要一个疯子过得好，就要把她身边所有的麻烦全部清除！

张如菲叹息一声，虽然语气中夹杂惆怅之意，但却并不意外：“如果你不肯离开蒋三娘，那我便只能换一个条件了……”

姜晞望着她，缓缓点头：“好……如你所愿。”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支持献祭新娘给河龙王，以换取家宅的安宁，曾经他们强迫明灿，也间接害死了张如菲。

张如菲不恨他们。

明灿一个有生育能力的年轻女孩，怎么能在村子里过得好？

“只是你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来想去，也许只有叫他们把你带走，以后日日地养着你。”

她只要求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站起身，打开了房门，站在院子里张望，等待姜晞的身影。

蒋三娘无能为力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她拗不过周遭的其他人，将明灿交了出去，该怎么办？

姜晞一怔，刚要上前查看张如菲的情况，就听见捂着额头的张如菲口中突然吐出了几个字：

“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