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不松。

他没有双方同意的证据。

杨婵抬头望天，看到了北斗七星，顺着它指向的方向，跟哪吒说：“我也不知道，可能一直往南走吧。”

他问：“你要干嘛？”

“不干嘛。”杨婵有些疑惑，“我只是往前走啊。”

有什么好稀奇的？

但，哪吒压抑又无趣的人生里一直在没事找事。

“你叫什么名字？”

他大可以也潇洒地挥手离别，诚如杨婵所说，她一身麻烦，招惹她就是没事找事。

他身在凡间，从小到大，看的凡人还不多吗？

他深深地望着杨婵的背影，良久，喊住了她。

杨婵转过头，露出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无奈地问：“又有什么事？”

杨婵觉得哪吒有病，她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跟你走？”

哪吒问的不是这个，他想起杨婵刚刚分道扬镳的话，脸色慢慢沉下来，问：“你往哪里去？”

哪吒也跟着走上岸，他几步上前，抓住了杨婵的手腕，强迫杨婵为他转身。

“不然呢？”

接连拉扯几回杨婵有点生气了，她斥道：“放开！”

无他，杨婵说的是实话。

杨婵发痛，赶紧将手往回拽。

眼里什么也没有。哪吒一愣，心底没来由的发慌。

杨婵未曾修行，还不知道名字的威慑力，将自己的真实姓名随口脱出：“杨婵。”

她身影消瘦，就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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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再说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但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身的麻烦，”她挥挥手，赶苍蝇似的，“不要没事找事，走罢。”

哪吒不说话了，默默盯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深若幽潭，抓着她的那只手无意识地用力，抓的杨婵手发红。

“我捡了你，说好了跟着我走，凭什么现在掉头就走。”

杨婵转了，安静地看着他。

杨婵见哪吒不再纠缠，便继续往前走。

“你一个人？”

哪吒看着她没有说话。

步。

哪吒不言，杨婵一路态度都很差，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哪吒脸色彻底沉下来，他冷声问：“你这是要跟我分开吗？”

他们就只是偶尔碰见了而已，说起来，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实属陌生，没必要纠缠下去。

哪吒问：“凭什么？”

杨婵终于甩开了他的手，道：“你只是路过，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鬼域一出，分道扬镳不是很正常吗？”

杨婵更奇怪了，她反问：“不然呢？”

“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