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阵能掩盖气息，那你别走了，”杨婵把他往回扯，“我们呆在这里，等到天亮。”

杨婵原以为没有人愿意对她施以援手的。

哪吒见状，想要抬手为她拭泪，但是手刚抬起又放下来了。

哪吒一愣。

哪吒答道：“昨夜祭典没有完成，今夜必须出现祭品，我会代替你成为那个祭品。”

“总会天黑的。”哪吒叹道，“况且今夜没有祭品，它也会找上门来，我走了，你还能活着。”

泪水如雨，怎么也停不住。

眼前的哪吒变得模糊，杨婵擦了擦眼睛发现自己哭了。

哪吒放开了她，低下头，从乾坤袋里拿东西，边拿边说：“我要在他们眼前杀了他们的神明，当他们最后的希望破灭，这维持了千年的幻梦自然而然就破了。”

“你骗我！”杨婵吼道。

“当然，他们的遭遇与我们无关，他们的梦也不该用别人的命去达成。”

“那些天兵天将得到命令是杀了我，越快越好，没有人会在身受重伤的时候背我走那么远的一路，也没有人会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不要命地去求我的生。”

“你当时不是来杀我的，你是来救我的。”

哪吒像平时那般，笑着调侃道：“不是希望我这个天庭的走狗去死吗？怎么担忧起我的生死来了？”

她向满天神佛求了那么久，一个也没有来。

“这里不是天庭，你也不是天庭的天兵。”杨婵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是傻子。”

哪吒沉默不语。

但没想到，当她彻底崩溃，决定报复的时候，神明姗姗来迟，将她从困局中救出，背着她走出了那片大山。

“所以，我打算摧毁这个维持了千年的鬼域。”

杨婵竟然在求他：“好不好？”

“此前种种，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凡人，一直处在被其他部落追杀的阴云中，于是，他们期盼着让他们陷入绝境的神明出手拯救他们，带他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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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天庭的走狗摧毁不了鬼域吗？”

杨婵深吸一口气，指着哪吒，愤怒地说：“你一直骗我！”

杨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紧紧攥住了哪吒的衣袖。

他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手镯，上面挂着一对铃铛，一动起来就是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杨婵快要将他的衣袖扯坏了：“那你怎么办！！”

他指着头顶上透明的屏障对杨婵说：“这是掩盖你气息的阵法，老实在这里呆着，等到天亮，鬼域破了，你就回到人间了。”

杨婵攥住他的衣袖，紧张的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