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的声音打着颤：“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虽然面无表情，可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暖之色。

对上苏盼阴翳的目光，顾妍抱住脑袋，不住摇头：“不！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她早就死了。我妈说了，她早就死了！”

她局促地想要躲开，不想陆枭霆却迎着光，径直走向自己。

周围那么多人在伺候他。

她一手抓着安全带，警惕地侧眼盯着苏盼。

既然陆枭霆已经不要她了，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索性理直气壮地承认了盼星医院的事情：“苏盼，盼星医院的事情是我做的。g7项目的东西也是我透露给媒体的。你想怎么样？”

眼看着陆枭霆抛弃了自己，顾妍心中又恼又怕。

她没有说话，只是打开车载音响，搜索了几首歌曲。

苏盼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妍：“我要知道，当年我母亲车祸的真相。”

顾妍瞬时瞪大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你不是苏盼？”

话音未落，苏盼一把捏住了顾妍的肩膀，迫使顾妍看向自己。

陆枭霆带着司机来到顾家。

她冷冷地凝视着顾妍，声音低沉而冷漠：“以前的顾盼的确早就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要你们母女血债血偿的顾盼！”

隔着两辆车的车窗，顾妍依稀可以看到，陆枭霆正坐在苏盼的车内。

顾妍霍然抬起头，望向苏盼。

“顾妍，当初你们母女设计，如果不是高院长与我叔公的私交，我恐怕早就死在你们母女的毒计之下了。”

说着，顾妍看向车前。

苏盼这才冷色望向顾妍：“到现在，你还要叫我苏盼吗？”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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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了几秒，顾妍终于低下头。

顾妍与苏盼在如此逼仄的空间内狭路相逢。

可是自己，却穿着简单，脚上那双鞋还是顾盼不要的。

那时候，自己还很小。

对上苏盼杀气腾腾的目光，顾妍的身子没骨气地软了下去。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多年以前，自己第一次见到陆枭霆时候的模样。

小小年纪的顾妍第一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苏盼侧眼瞥了顾妍两眼。

他分明和自己一样大的年纪，却穿着合身的西装，脸上带着矜贵之色。

顾妍之死

悠扬的歌曲声音在车内响起。

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真相？原来你这么多年压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