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她咬住下嘴唇，抑制住喉咙里要冒出的呜咽。

只要他不死，她就平安无事。

“你的妞在哪儿？她把你扔下跑掉了吗？”

是丹虎的声音，孟惟感觉冰凉的手脚又恢复了知觉。

灰头土脸的孟惟踩过地上的沙发，

，

把它弄出来。”

人的闷哼声，重重砸在地面跟墙壁上的碰撞声。

根本推不开，只能推一阵子，歇一阵子，

她紧张地握住地上捡到的玻璃片。

刚才逃跑的时候，丹虎已经打过了，

却停不下来，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孟惟简短地用一句话回答他。

接着是一阵拳头击打在躯体上的声响。

孟惟跪在地上，无声地重复念着这一句话。

是她与外界之间的一道墙，

在黑暗中四处摸，

耳畔传进外面的声响，

她在恐慌中仔细分辨，哪些声音是他的，哪些不是。

对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外面的动静终于停息了，很久很久，没有声音。

孟惟一遍一遍地打，信号格子为0，

一开始只有些微松动，

听不到回应，隔了一会儿，“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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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钢管与身体产生的撞击声，

她知道她可能对着虚空发问，

她能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始终无人回答。

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消逝，可能是一瞬，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隔几分钟，就问一句，

孟惟听不到丹虎的声音，他一言不发，

“你还在吗？”

只有他们俩知道，丹虎正挡在孟惟身前，

我在外面拉，你在里面推，

孟惟小声问：“你还在吗，”

也许是个把小时。她从大口喘息，到

她继续推，

没有信号，打不通。

远处敲起了钟声，隐约听到广场上的人群在欢呼。

“轰隆”一声，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的手臂抵上沙发，使上全身的力气，

“还有一张沙发，卡得太紧了，

可是这个地方信号不好，

“好，不要太久。”

“快了吧，我们走。”

“他死了吗？”

渐渐平复，继而风干的汗水带走身上的热度，

片刻后，她听到东西挪动的声音，不知道来人是谁，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试着推动杂物，

然后手颤抖着拨打报警电话，

从后背到掌心，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