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宝宝心里苦，但宝宝说不出口。

她将沾满血液的短刀收入系统空间，手柄刚好敲在某个圆溜溜的小家伙脑袋上。

以为她在怪自己冒名顶替别人，何宝珠慌忙解释：“老大你别误会，这是她自己给我的。”

暗系能量快速修复着身上的伤口，不到片刻就只留下衣服上的破损和血色彰显着刚才身受重伤的痕迹。

阿呆点头，以往木讷无表情的脸，也有了些神采：“老婆，不气。”

哪里不知道这是清清对它的警告。

以前说话含糊不清的男人，竟已经学会哄人。

何宝珠说：“她是蒋老二的情人，手腕不弱，末世前就开了这家叫‘人间’的夜总会。”

她说自己被嫂夫带到京市，正好遇到被追杀的何莹。

言清被阿呆紧紧抱在怀里，只感觉到一阵颠簸，整个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言清自从给了她一些物资，让阿呆把她送到京市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再没有关注过她的动态。

说阿呆把她当初给的东西当成了定情信物，全部占为己有，一点都不肯拿出来。

想不到这才区区两三个月时间，女孩就已经混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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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所在的房间有种古色古香的韵味，像是仿古酒楼的包间。

“可以换个称呼吗？比如阿清？”言清杀人半途被打扰的郁闷消失了些，盛极的怒意也渐渐恢复平静。

“老婆，不气。”阿呆抱着她，笨拙的摸她的头发。

还知道尴尬了。

想到自己停滞不前的异能，她脸色又沉了沉。

小八捂着头上垂下来的花，嗷呜一声灰溜溜撅着屁股趴在角落里。

等她稳好身体，从男人胸膛前抬起头，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另一片空间。

言清瞥了眼男人，见他好似知道说的是自己，偏过头有点心虚的样子。

用的不再是草帽叔那张脸。

嫂夫顺手把人救了（其实是想挖她晶核送给老婆），但何莹还是重伤不治。

“宝珠？”言清眉头微挑。

他说话再没有刚开始时一字一顿的生涩感，但还是慢慢吞吞不急不躁。

好像从一个吐字不清的婴孩，一夕之间长成了大人。

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一个身穿旗袍的貌美女人。

认真的语气里满含执着。

阿呆痴痴望着她，嘴角还带着丝羞涩的笑：“老婆，就是老婆。”

“你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份？”她问何宝珠。

它冤枉呐，那个坏天道给它下了禁言令，它根本没有办法开口啊。

条件是要自己为她报仇。

“啧，凶残。”他低垂着的桃花眼抬起，溅在脸上的艳红将这张俊美的脸衬出几分妖异。

阿呆撕开空间，带着言清离开基地，转瞬就出现在京市。

她盯着阿呆的脸：“所以你是感受到我生气了，才来找我的？”

言清懒得跟他较劲，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女孩的变形异能甚至高过了她，如今在四级中期的样子，但身上能量稳定，没有强行提升的痕迹。

眼角的细纹能看出岁月的刻痕，那双上翘的狐狸眼，却没有沾染世俗的沧桑，蕴含着几缕少女的天真。

跪在地上的陈泽野看了眼自己满身是伤的样子，舌尖探出唇舔净嘴角的血液，手指按进胸前的血窟窿里。

他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轻声感叹：“不愧是那家伙的零号实验体。”

这样的成长速度，让言清都无比惊讶。

“老婆，我的。”男人浅灰色的眸子加深后，带着点灰蓝，里面不再是一潭死水，而是有了玻璃碎片般的光泽。

得知她也是变形异能者，何莹临死前让她代替自己的身份，并将自己的晶核也给了她。

“末世后，她又收留了不少变形异能者，并以此为噱头，吸引了不少慕名前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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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宝珠扑过来想要抱住她，她却被一旁的阿呆扯进了自己怀里。

何宝珠翻了个白眼，变回自己本来的样貌：“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捡起地上的草帽掸了掸灰尘，按在头顶，他笑了笑，便换了副面孔。

他微微抬起头，冷削英挺的脸上可见一丝占有欲。

何宝珠没急着说自己的事，而是抢过她一边的胳膊，噘着嘴开始告状。

宛若地狱里爬出的恶鬼，阴鸷盯着想要占有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