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指指邱秋的口袋：“有钱，买。”

线香不能直晒，要打开窗户通风，湿度过高、太低都不行。

航航狐疑地看看空空如也的空袋，扭头瞅他爸、太奶奶：“他们有。”

晾了三天，这会儿干了。邱秋找来两个檀木长盒装起来，一盒放进储藏室备用，另一盒装进手袋，装备明天拿给史大华让他找人试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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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沈律师一来便入住了锦江俱乐部，昭昭便问他这周住进锦江俱乐部的外国人多不多？

道：“见外人……”

昭昭跳下椅子，抱了抱航航，舀了勺鱼泥喂他，安抚道：“姐姐去锦江俱乐部找客户挣钱给你买糖吃。”

邱秋一愣，背上医药箱快步朝外走去。

十元的美钞，正面印有美国开国财政部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头像。

褚辰没要那钱，分给昭昭和袁帅了。

这一张美钞，好似早晨踮脚撩起的一角窗帘，让昭昭窥探到了外面的天光，遂也对挣钱、接触外国人更感兴趣了。

航航立马欢喜了，一手揽着他爸的脖子，另一只小手飞快地朝邱秋、老太太和青丫摇了摇，随即往门外一指，示意爸爸赶紧出门追上姐姐。

孙玉峰所在的国营勐捧农场，从自卫还击战打响以后，便承担了给前线运送物资的任务。

邱秋一惊，忙拿起医药箱，快步从卧室出来：“受什么刺激了？”

人不少，有几位沈律师还认识。

昭昭也因此知道了他的生平经历，包括他被誉为“美国金融之父”，建立起了统一的国债市场、中央银行主导的银行体系等。

“啊，不——”航航拍着邱秋的手，让她赶紧阻止。

昭昭和爸爸、袁帅在一个周末不是给一对刚从美国来的华侨兄弟当翻译，去了一趟中央商场吗。

褚辰伸手抱过儿子，笑道：“别急，爸爸带你一起去。”

“他们的儿子孙玉峰……牺牲了。”

邱秋半开了一扇窗，晾在了卧室的书桌上了。

“要不要我介绍给你认识？”就这一句话被航航听到了，急了。

沈律师“扑哧”笑了：“我要带你姐姐见的可不是什么外人，是美国来的华侨、香港来的旅游团。”

邱秋用上手提包后，便不往口袋里装钱了，翻了翻口袋给他看，“看，妈妈穷不穷？一分钱都没有。”

她下午跟爸爸从少年宫出来，去航模店买了些新型材料回来，上楼找袁爷爷请教怎么改进波音707航模的结构设计，没时间去锦江俱乐部找服务员小姐姐询问有没有人要翻译和沪市通。

刚收拾好，家里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很快青丫的声音响在了客厅里：“秋秋姐，孙老和他爱人晕过去了。”

那晚三人挣了二十美元，换算成人民币2992元，比老三一个月的工资还高。

送走几人，老太太也出门了，去楼下汽车间找老同学聊天散步，邱秋挽起衣袖和青丫一起将碗盘碟筷收进厨房洗刷，收拾好厨房青丫去孙家上英语课，邱秋烧上洗澡水，去查看自己晾的思眠线香。

青丫放下手里的书本，忙小跑着跟上道：“昨天孙老说心口疼，玉英姐带他去医院检查，心脏没事，手术的伤口也长好了，肝硬化用药后得到了改善。回来后吃了药便睡了，没睡一小时给惊醒了，说是梦到儿子一身是血地跟他道别。”

吃罢饭，昭昭牵着沈律师的手便要出门去锦江俱乐部。

老太太兜里也不装钱，倒是褚辰不用包，钱票都在兜里装着，一家人看着航航笑。老太太便说小家伙鬼精。

“催着让玉英姐下楼给农场打电话。玉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