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一见不好，忙喝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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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生诧异地看向邱秋，余光扫过女人紧张的神情、抖动的四肢，仿佛明白了什么，赶紧跟着保证道：“对对，邱大夫厉害着呢，你别怕，她说能治就能治，放松、放松，别绷着，你越绷、越紧张，四肢抽搐的就越厉害。对，就这样……放轻松……”

邱秋收了针，在褚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往旁让了让，叫大娘别急着扶人，让她再躺一会儿，缓一缓再将人慢慢扶起来。

“搿、搿小囡……”江大娘想到摔断腿躺在病床上的小孙子，有可能遗传了癫痫，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阿拉额小孙儿啊……搿往后哪能办啦？”

“当然是遗传额，”旁边看客又道，“可以遗传几代啦。”

女人醒了。

大儿子前头几年勿是因为帮领导讲了几句闲话，就拨人家举报，下放去农村改造了嘛。喏，伊就是在当地讨额老婆，看上去蛮白相相、蛮好看额……”

很快，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娘急匆匆跑了过来，郑平生和小卫也赶来了。

地上的女人听着哭声，心头发急，手脚不自觉地又抽搐起来。

褚辰护在她身侧，时刻注意着她的需求。

郑平生、小卫忙上前疏散人群。

郑平生已经给女人建好了病例，见邱秋过来，转手递给她。

邱秋赶紧让离得近的郑平生把人拉起来。

“羊癫疯？！”江大娘惊得跳了起来，看向邱秋急急道：“医生，羊癫疯阿是会得遗传额啊？”

说罢，俯身蹲下，扣住她的手腕，一针一个，分别扎在手指的井穴上，放血治疗。

“起来、起来，咱不兴这个。”见拉不起来，郑平生板了脸：“快起来！别吓着邱大夫。”

“没事，别怕！”邱秋看着女人的双眸，坚定道，“你这病我能治，孩子小，更好治。”

周惠菇抬头偷瞄了眼邱秋，见邱秋脸上没了笑容，不敢再磕了，忙双手一撑地爬了起来。

江大娘脸色难看地瞪了眼地上的人，根本没有要扶的意思，只扭头问邱秋：“医生，伊是啥毛病啊？”

小卫拿来拖把，将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顺便把水房门口周围的水渍也拖了拖。

邱秋接过来一看，周惠菇，24岁，遗传性癫痫……不由拧了拧眉，问床上的人：“你这是第几代了？”

邱秋重重点了下头：“真的！”

女人双唇抖了抖，急迫道：“真、真的？”

江大娘气得浑身哆嗦，小孙子病得这么重，两口子回来没一个提的，要不是今儿当娘的病犯了，这是不是还要瞒下去？

“医生，”江大娘眼巴巴地看着邱秋，“阿拉孙子搿毛病好医伐？后头阿可以成家养小囡吗？”

邱秋摆摆

周惠菇已经缓过来了，“我娘、我姥娘都有。医生，你给我娃看看吧，他比我小时候还要严重，平均每月都会犯一次。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说着，人已经撩起被子，下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等邱秋回答，便有人道：“浑身抽筋，倒勒地浪向，嘴里向吐白沫，勿用问额，肯定是羊癫疯。”

邱秋把帕子丢掉，洗把手，在褚辰的搀扶下跟着去了病房。

好一会儿，不抽了，邱秋取了针，连同针袋一起递给褚辰，让他消毒后收进针袋，随之打开医药箱取了瓶药，挨个给女人手指上抹了点药膏，让人将她抬进病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