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宰杀好大黄鱼，让老太太带汪淑芳去客厅说话，几刀划过鱼身，用葱姜蒜和少许盐腌上。洗洗手，把白菜一颗颗从袋子里掏出来，晾放在厨房的小阳台上，萝卜取出四个，洗洗，切成丝。

完了，又炒了个醋溜白菜，拌盘海带丝，烧锅米汤。

方季同一愣，笑道：“对，我是克拉拉的教父德罗赛尔梅亚。”

昭昭、采采，均是一脸茫然。

昭昭摇摇头，“不了，谢谢伯伯。”

萝卜丝用盐杀一下，淘洗两遍，一半放盐放油，倒入面粉拌均，和鱼一起上锅蒸；另一半放盐和胡椒粉，倒入面粉，加水，搅成糊状，煎成萝卜丝饼。

杨展鹏放下东西，四顾了下：“师娘，小辰呢？没在家吗？”

也许，真如姆妈所说，成家并不是一件太过糟糕的事。

季同出海回来，拎着包一出电梯，就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不免诧异地扬了扬眉。

杨展鹏拎着包肉馒头，几斤橘子过来，饭菜刚做好。

邱秋提起暖瓶冲了杯红糖水，搁在他面前的桌上，笑道：“装好炉子，就一脸神神秘秘地跟沈瑜之出去了。”

声音很独特，昭昭、采采不知道，这是因为常年出国，说惯了英文、俄文、波兰文，语音里不自觉带出的欧洲腔。

“褚辰回来了？”

说罢，方季同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钢琴。”方季同拎着包往旁边让了让，“要进来看看吗？或许，你想听我弹奏一曲。”

“嗯，昨天回来的。”钟鸣说罢，扳动手柄，电梯朝一楼降去。

昭昭不自觉地朝他家门口走了几步，探头往里看，不大的客厅里，放着个庞然大物，黑色的烤漆，亮白的长条键，优雅而神秘：“那是什么？”

在这个不是灰就是一身蓝的服饰国度里，方季同一身白色制服，是那么醒目，制服上那金色的流苏，更是耀眼得充满了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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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昭昭眨巴着双眼，梦幻道：“你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吗？”

采采有样学样，也掏出把奶糖放在了方季同手里：“回礼！”

钟鸣跟着听了一耳朵，边拉栅栏，边笑道：“是602室褚辰和他二姐家的孩子。”

老

近了，方季同弯腰朝两个孩子笑道，“你们好呀？”

“芭蕾舞剧……”昭昭念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好奇道，“好看吗？”

昭昭听得似懂非懂，接过糖了，想了想，掏出口袋里的奶糖，放在他手上：“回礼。”

方季同看着两个孩子又欢欢喜喜地丢起了沙包、跳起了房子，唇角往上扬了扬，真可爱！

邱秋摇头。

昭昭和采采在门口玩得一身汗，老太太和汪淑芳正给两人擦身换衣服。

“好看。”方季同笑着直起腰，递了几块波兰糖给俩人，“它有华丽壮观的场面，诙谐有趣的表演，极具感染力的音乐。”

昭昭、采采齐齐停下蹦跳的动作，呆呆地看着这个一步一步朝她们走来的高大身影，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担心等会儿妈妈出来找不到你吗？”方季同笑道，“你可以回家跟她说一声再来。”

方季同呵呵笑道：“俄罗斯古典芭蕾舞剧《胡桃夹子》里的一个人物。”

方季同莞尔，握着糖摇了摇，风趣道：“谢谢二位的回礼，好了，你们玩吧，伯伯要回家了。”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昭昭回头朝自家看了看，面上闪过一丝躇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