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个比较，还带着贬低的意味。

而刚刚还泛滥的怨气，居然在顾小言吞下药片后又悉数被压了回去。

“这个教育方式有问题。”穆远之抿了抿唇，虽然他没养过孩子，但将心比心，不论是谁都不喜欢被比较。

喻清「啊」了一声，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锤了一下，“所以这就是他的心结，那我不就可以……”上去给顾小言洗脑了。

顾母的声音本来就比较尖，此时此刻还多了几分刻薄的意味，“楼下你李阿姨家的儿子，次次都能拿奖学金。我每次和她们聊天，都不敢聊你的成绩……”

喻清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这情况。

“现在人类的教育方式，这么可怕吗？”喻清很少和年轻鬼交流，十分跟不上时代，“难怪他怨气这么重。”

窗外的雨还在下，分明没有打雷，但顾小言总觉得自己听到了雷鸣声。

换作是他，他也受不了。

他急忙扒开了顾小言的书包，看着里面的小药瓶愣愣出神：“这什么灵丹妙药，居然还能压制怨气？”

也不知道顾母说教了多久，才终于是离开了顾小言的卧室，恢复安静的那一刻，顾小言觉得有些冷。

顾小言心中怀着隐秘的期盼，慢慢抬起了头，却看到顾母皱得更深的眉头。

纷乱的情绪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一次比一次极端。

他记得好几百年前就没有修士了啊。

他慢吞吞捡起落在地上的试卷，大脑一片空白。顾小言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努力总是得不到肯定呢？

不等喻清有所动作，顾小言忽然又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抖出几个药片吞了下去。

“还真是灵丹妙药？”喻清见穆远之这个样子，好奇心重了几分，“可你们不是不准修仙了吗？”

这次的试卷虽然简单，但易错点也不少。

穆远之皱了皱眉，也凑了上来。他看着喻清手上的小药瓶，陷入了沉默。

只扣了两分的试卷递了过去，小声道：“我不是沉迷游戏……就是这个月为了考试太累了，所以想放松放松。”

现在的人类已经这么牛逼了吗？

话还没说完，顾小言身上的怨气忽然成倍的增长，黑压压的雾气顿时填满了整个房间。

能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应该……能得到表扬吧？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就是得不到一句表扬呢？还是说……他真的这么没用，已经没有活在世上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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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夸奖的话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句淡淡的诘问在耳边响起：“为什么不是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