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机械地咀嚼一边落泪。

楚长卿靠坐在软榻上，静静看他声泪俱下的表演。

楚成允赤足踩在地毯上，走过去，拿起那串糖葫芦，张嘴咬了上去，酸味从喉咙间蔓延，眼泪顿时涌上眼眶。

殿里大臣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楚成允坐在高台之上，恳切地望着那张漠然的脸。

陆少游「……」

那夜，重华殿的烛火未熄，烛火绊着喘息声，度过一整夜。

既然无法逃离这皇宫，那就让那老混蛋滚得远远的。

楚长卿不为所动，直到那白皙的手臂如同蛇一般缠上他的脖颈。

吃完后，抹了眼泪，净面更衣，差人去遣陆少游进宫。

「丞相之位你可能胜任？」

如同惩罚般地情事，将楚成允折磨得一次次失去知觉。

……

……

楚成允望着大殿门口的方向。「我想让祁云风来京，还有，信州莫北啸调回京城，御史台就交给他。」

果然权利诱人，这小子想要，那野心还真是越来越大。

老混蛋！想玩我一辈子，没门！

楚长卿在边关日夜不得眠，楚成允在京城大刀阔斧。

醒来时，身侧床榻冰凉一片，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插在案几的茶壶里，上面的糖早已化掉，透明的糖汁顺着竹签流进茶壶里，山楂果不再晶莹光洁。

……

见对方不理自己，楚成允哭着挪过去，蹭到他怀里眼泪流得更是汹涌，「皇叔，阿允错了。」

他一边吃，一边哭，一边笑。

楚成允坐在楚长卿对面，捏着袖口，眼里含着悔恨的泪水，「阿允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皇叔，要怎么办？」

战事吃紧，于是朝廷不得不派人援助。那派去的便是大将军姜牧。

楚长卿似乎总算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姜牧未归，这场战还得自己出马。釜底抽薪，逼上梁山。

走了……总算走了……

急报，附近的几个小部落不停来扰，祁云风出兵迎敌，寡不敌众，凉州被围困。

然而，不过几日，再次有急报传来，北安国联合夷狄大肆进犯大楚边关，形成两面夹击之势，镇守西洲关的赵毅之一虎难敌群狼。

陆少游被封右丞相，与左相林丞相齐大。

多年来平静的边关忽起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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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楚成允望着殿中的楚长卿道，「皇叔封地西洲，又常年驻守，对西洲地形军制均了如指掌，还请皇叔出兵迎敌，卫我大楚。」

重华殿里。

陆少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大军刚出城门，你若想送他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