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百岁：“那就留下吧。”

左年这倒不是故意卖惨，博段百岁同情。

段百岁放在门把上的手松了下去。

段百岁看着他，问：“洗过澡了吗？”

左年站在他身旁，手指翻搅着：“没有……”

而是他在福利院的经历让他觉得理应如此。

他没想到段百岁这么好说话。

“哦。”

透过缝隙，段百岁看到了左年蹲着的背影。

“不用，”段百岁阻止他，“我订了餐，很快送到。”

从卧室换了衣服出来，和左年碰了个正着。

段百岁：……

“真，真的？”左年不可置信。

他在福利院时也遇到过流浪小猫小狗。

“哥哥是个讲道理的人，他都能留下年年，应该也能留下你。”

“嗯，没人要了？”段百岁问。

那时，分在他们手里的食物很少，不够也不会再多给。

他还没推门进去，便听到了左年自言自语的声音：“你先偷偷藏在这里哦，要悄悄的。这里是哥哥的家，要等他同意了，你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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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人短期内应该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因此那间房一直空着。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时，左年惊慌低下头，露出来的耳朵红了一片。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左年惊魂未定。

客厅很静，段百岁坐在沙发上，状似无意道：“看你发朋友圈找人领养猫，送出去了吗？”

左年像条小尾巴似的，紧紧跟着。

说到这，左年顿了下，抬眼悄悄观察段百岁的脸色。

“那，那我马上去做饭。”左年心虚不敢看他。

离开福利院时，院长妈妈也告诉过他，要做个懂得感恩，适可而止的人，不能贪心，占人小便宜。

“洗过了。”左年点头，“也打了疫苗。”

“嗯。”

“他们说它是小土猫，不好看，但年年觉得它很可爱……”

“是……”左年轻轻应，而后鼓起勇气道：“外面很冷，它可能会死，所以哥哥，我们能不能养它？它很温顺，吃得也很少，年年可以不喝牛奶，给它换成羊奶粉，不会多吃的。”

段百岁瞟了眼宝宝屋的门，转身下楼。

现在想养小猫的是他自己，占用的还是段百岁的家，那么于情于理，小猫的口粮都该从他这里出。

后者显然被吓了一跳，短促惊叫了一声，才平静下来。

段百岁：“刚刚。”

想要喂它们，就只能把自己的口粮节省下来。

左年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

他一直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