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征帝心中有愧，耐心地哄着她：“你看，无论如何，你都是太子妃，都是孤唯一的正妻。”

从前那么爱美的一个女子，渐渐地不爱打扮，也不爱笑。

所以后来永征帝尽心培养他们唯一的儿子，希望她泉下有知，可以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祖母太后送的那一对。

“带进来！”

那之后，窦令窈变得不怎么爱笑。

他不是你

“太子殿下！”

永征帝不可能任由外戚作乱，因此，他开始打压窦家势力。

窦令窈自然而然，成为他的太子妃。

萧攸澜蹲下身，手握着镯子，心口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牢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窦令窈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此举感动，窦令窈倒是会主动来找他，主动示好了。

萧攸澜蹙眉。

萧攸澜一出生，永征帝便将他立为太子。

不过三十出头，便撒手人寰了。

窦令窈哭得厉害，永征帝叫来人，将她带回去。

永征帝几乎是从床上跌下来。

金福又说，张太医在那边施了针，定能吊住一会儿。

不多时，便有个年轻男子进来了。

那一瞬间，永征帝在想，或许她本就不想见他这最后一面。

永征帝一直记得自己小时候的遭遇，因此，他严格嘱托下去，谁也不能欺负了皇后与太子。

永征帝一怔。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不敢去见窦令窈，也不怎么敢见萧攸澜。

门外金福紧急来报，说皇后娘娘病重，快要不行了。

萧攸澜脸盲，没记住他是谁，一眼看去，只觉得这男子风尘仆仆，看起来像是赶了很久又很远的路。

所谓今后，便是她的身子每况愈下，活不长了。

永征帝匆匆忙忙穿上衣裳，赶去见她最后一面。

可是他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萧攸澜并不像他，至情至性，而更像他的母后。

她心地善良，总会帮衬后宫不得宠的妃嫔。

他们夫妻一场，从两情相悦，到最后形同陌路。

再后来，永征帝顺利登基，成为了皇帝。

倒是窦家，因为窦令窈与萧攸澜，居然生出了异心。

南雪音消失不见，地上散了些什么亮晶晶的东西，萧攸澜上前一看，是她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对玉镯子。

更令永征帝满意的是，窦令窈从来不会为窦家开脱，甚至对窦家的事情闭口不提。

萧攸澜赶回东宫时，却只见到了园中一片狼藉。

赶到的时候，却只听到一殿的哭声。

-

永征帝以为是她终于想通了。

萧鸣玉的人？

魏年及时道：“太子殿下，这便是王爷身边的白昇。”

萧攸澜沉声吩咐，抓着那对镯子站起身。

他以为这样，窦令窈总会开心了，可她没有，她还是不开心。

那天晚些时候，下人慌慌张张地找过来，说，皇妃出事了。

那时刚入夜。

永征帝在贤妃的殿中，二人刚在床上脱去衣裳。

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窦令窈却忽然笑了：“你现在对我，都用上‘孤’的自称了？”

这一胎，便是萧攸澜。

征帝想也不想，说：“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

至于她自己？

永征帝轻声细语地对她说：“朕这辈子，只会有你这一个皇后。”

她将儿子教得知书达理，谦谦君子。

她伤心过度，小产了。

永征帝怅然地想，难道，是他做错了吗？

直到后来，永征帝才知道，窦令窈并不是想通了，她只是在为今后做打算。

这晚之后，窦令窈又怀孕了。

另一边。

魏年快步赶来，“！”

她还收养了失去母妃的小皇子。

她对他，早就失望至极。

可是想做皇帝，又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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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窦家找了后路，让他们小心谨慎，不可张扬。

萧攸澜总有种直觉，今日这些事情，说不准就和萧鸣玉有关！

再后来，永征帝成为了太子。

即便窦令窈没有子嗣，却也成为了皇后。

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永征帝咬咬牙，告诉她：“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我不争，你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