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不该让大夫给孟茂治病，这种丧尽天良的玩意儿就该受尽苦楚。”

虽然不能重回故地，不能再看主子最后一眼，至少死得其所。

鞭子足足抽了二百下，马三被打成血葫芦，他还是不肯松口。

“啧，知府大人就是太心善。”

——我不，你去。

看到韩榆出现在府衙，大家都很惊讶，张大嘴呆呆望着他。

知府大人一边给孙三娘上贴加官的酷刑，一边笑眯眯地威胁她，不肯招供就把她的头揪下来当球踢。

思及此，两位同知大人抖了个寒颤。

“是，下官恭送大人。”

对此，吴同知摇了摇头：“知府大人说，孟茂能有今日，他也有责任，无论如何都要保他安然无恙。”

——写了什么？

赤红的铁块烙在胸口，与皮肉接触，“哧哧”冒着白烟。

审讯室里充斥着一股血

“不是说知府大人脸溃烂了，这么快就恢复了？”

——不知道。

——知府大人将内情透露给他们，也就意味着他将对外解释权交托给了他们。

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不慎暴露，死在追兵的围追堵截下，亦或是背水一战，英勇献身。

失望的嘘声此起彼伏，但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韩榆三人前往审讯室的脚步。

马三痛不欲生，但那张嘴还是跟河蚌一样，硬得很，怎么都不肯打开。

韩榆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一旦招供，主子多年来的计划便会彻底溃败，后果不堪设想。

巳时，审讯正式开始。

于是，点卯后大家便迫不及待去问了两位同知。

张同知面带微笑：“不可以呢。”

马三还想到其他更多的可能性，唯独没想到会被手下从背后捅刀子，落入敌手。

”

鞭子不行，就换成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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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去，我就把你存私房钱的事告诉弟妹。

点卯时，韩榆遇见好些官员。

“事出有因，我能理解。”

说待会儿要审犯人，我们可以去吗？”

“竟是如此？”

我跟吴大人去就行了，至于你们

腥和焦糊交织的奇怪味道，张同知和吴同知刚进来就屏住呼吸，取出帕子掩住鼻子。

马三深吸一口气，呼吸中都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道。

——奸诈！

完成主子交托给他的重任，事成后荣归故里，成为主子最最倚重的存在。

——你去看。

“难道那游医还给了其他的药方？一夜之间疤痕统统不见的那种。”

“不是

为知府大人正名，让所有人知道知府大人的足智多谋，他们责无旁贷！

韩榆没注意他们的异样，起身整理衣冠：“您二位先忙，本官去点个卯。”

他二人如实相告，没有丝毫隐瞒。

韩榆似无所觉，翻看着苏总兵从马三身上搜出来的信件，眼角眉梢流露出几丝兴味。

你们要是跟来了，还有谁负责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呢？

马三曾经想过，他最后的结局。

“吴大人张大人早就到了，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

是从他身上的鞭伤里散发出来的。

此时，他被绑在刑架上，蘸了盐水的鞭子雨点般落到他的身上。

死也不会招的。

张、吴两位大人再次眼神交流。

狱卒问他:“你招还是不招？”

韩榆只点头示意，点完卯便离开了。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正月里，审问孙三娘的场景。

“害我白白担心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