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女士快乐！”

两人同时望过去，院长拍拍叶桉的肩：“你先

芯片系统只需要自己连接网络端口，打上补丁即可，元件迭代则必须到科学院重新植入，每三十年一次。

他们的培育员母亲特蕾莎，一早去了科学院更换新一代芯片。

五人手忙脚乱，拿花的拿花，持礼花筒的持礼花筒，躲在门两侧，只待悉心照顾他们的母亲和老师们出现。

“哒哒”

“嘭嘭嘭”

叶桉是去看望雷蒙院士。

“我错了，小公主。”榆礼抛下礼花筒，过来帮她打理。

桐月说，植入芯片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去主星博物馆，参观地球时期保存下来的花种，经由植物基因工程重新培育的样子。

回小礼堂的一路，桐月嘴巴基本没停过，絮絮念叨等下的计划，要先喷礼花分蛋糕，唱诗歌，最后再一起合照。

她神情带着少女的娇俏，头上蓝色波点蝴蝶结垂下长长的细纱，盖住一头褐色卷发，随风飘起的丝带不时擦过叶桉的脸。

他向院长发出邀请：“院长一起吗？”

叶桉抿着笑，认真听她说话，适合附和一句，眼睛看着前方，以免女孩兴奋过头走错路。

“老师在后面吧。”

榆礼，季枫，栎青，则决定陪他们同往，因为他们自小去哪都没分开过，这次也不例外。

“就她一个吗？”

“妈妈到门口了，快快。”少女一把挽过他的手臂，一手拎着裙摆，扎进凤凰花瓣飘零的风里。

“好。”叶桉弯了弯眼，向院长挥挥手，朝着少女的方向小跑过去。

“等妈妈回来，我们说好了要先拍一张照。”

院长愣了下，脸上的皱纹加深：“好。”

“桉桉！”远处一位穿着天蓝蕾丝公主裙的少女大喊。

岁少年的朝气与青涩。

五个人三两挤在一块，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对即将发生事的喜悦和未来的憧憬。

特蕾莎照顾的五个孩子，名字都带树，她时常自称园丁，他们是小树苗，今天过后小树苗就要离开她的花园，去经受外面的风吹雨打。

刚迈进小礼堂，无数碎花在他们头顶散落。

“嘭”

叶桉在院长下一层台阶站定，嘴角扬起, 乖巧地望着他。

“怎么是你们？我以为妈妈和老师们来了。”榆礼放下手里的礼花筒，失望地囔囔。他今天穿着灰蓝色礼服和红领结。

叶桉摇摇头, 培育员妈妈和老师们讲解过植入流程，躺上床，闭眼睡一觉就好了，技术经过一代代更迭，早已炉火纯青，不会有任何问题。

“来了来了。”在走廊打探情况的栎青跑进来，“准备准备。”

“我看到妈妈上来了。”

而明年他们会离开培育院，前往各自的新家庭，在那里长成真正的大人。

今天这一批孩子, 即将植入芯片, 是一个象征，代表他们成为社会层面的独立个体, 可以自由离开星球远行, 进入三级以下公共场合，不需要监护人的陪同, 故也被戏称为小成年日。

“嘘嘘，有脚步声。”

“会害怕吗？”院长浑厚的嗓音压得轻柔。

“惊不惊喜？！”

榆礼伸出三根手指，做口型，三，二，一。

培育院院长脸上堆满慈爱的笑，眼角细纹诉说着对眼前孩子的喜爱。他抬手整理叶桉的红领结, 一丝不苟地确认, 没有一丝瑕疵才放心。

桐月私语：“还没来？你有没有看错。”

同样纯黑礼服的季枫走上前，帮桐月摘细纱上的碎花，边对榆礼说：“你先别急。”

过去，我再去看看芯片准备好了没有。”

此时叶桉个子平平，骨架尚且稚嫩，仪态端正，个性内敛，待人接物礼貌得体，给人的感觉如清凉的风，抓不住又恰到好处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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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发型都乱了。”桐月嘟囔，边摘下额前一片碎花，“还没让妈妈看到呢。”

叶桉也转身帮忙。

门口的特蕾莎同样盛装打扮，臂弯抱着五束送给孩子们的蓝绣球，浑身挂满了彩色的碎花，本该是喜庆美好的画面，她的表情异常平静，眼神呆滞。

微风拂过, 掀起他为重要日子盛装的深黑礼服衣角，随即轻轻落下, 温柔地抚平褶皱。

院长笑着颔首，想抚摸他的头，又担心弄乱发型，转而轻拍他的肩膀。

脚步声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