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久都没抽烟了。”

这个大义叫做郁谷秋。

也就只有在发热期和生病的时候她才勉强会放过自己。

此刻，她只以为是这位小朋友在吐槽她曾经抽烟不好闻的事情。

安奕竹抿着唇，看着郁谷秋现在这样，莫名依赖自己的样子。

二人挪动到沙发前。

郁谷秋被安奕竹像雕塑一样抱着挪动。

因为她也曾经想试着脱离掌控。

安奕竹当然知道。

上次孟嘉高来家里，她没忍住点了一根。

那是一个无限的恶性循环，像黑洞一样，她无法逃逸。

等安奕竹确认了郁谷秋并没有发烧之后，郁谷秋才用手指夹着安奕竹的指尖，挪开。

也对，如果不是心情好，怎么会陪自己玩许愿这么幼稚又放纵的游戏呢？

郁谷秋感受到额头上的触摸，睁开眼看着安奕竹。

但自那以后，就没有了。

房间里一片静谧。

鲜少见她这样放松。

“坐一会儿？”安奕竹想让郁谷秋坐下，她松开手，郁谷秋却没有。

安奕竹心中嘀咕着。

“我本来也没有烟瘾。”郁谷秋向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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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谷秋慢慢放下了安奕竹的手。

安奕竹都不用思考就知道，这是故意问来逗弄自己的。

她真的好累。

至少现在是好心情。

郁谷秋眼中浮着浅浅笑意。

郁谷秋却笑了，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她一直被亲戚们也好，外界也罢评价成控制欲很强的人。

就像最开始她和安奕竹签订的婚前协议里写满了琐碎，就是为了让安奕竹不要脱离掌控。

也没有去领悟其他意思。

郁谷秋依旧勾着安奕竹，但是往后一倒，连带着身前的人一起，拉着坐到沙发上。

安奕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郁谷秋的额头。

真好。

这大概就是安奕竹为自己带来最大的变化。

安奕竹只需要确认郁谷秋的状态就行。

“不是，”安奕竹摇头，心有大义，“如果感冒传染给我好更快的话，我愿意被传染！”

她更好奇十之一有营养的部分是什么？

但也仅此而已。

只是想起刚见郁谷秋时，在病房也好，在天台也好，她心中烦闷便烟不离手的样子，一直记在心里。

那种被命运掌控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像是自己落在棋盘里，想要对抗就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你少学司如馨的话，她开玩笑时说的话十之有九没有营养。”

谁开玩笑的时候还说有营养的话呢？

但她还是选择不问。

语气沉沉带着困倦慵懒。

那最后一包香烟，留在柜子里还剩了半包。

郁谷秋只是疲惫地半合着眼，完全不复在外人面前时掌控一切的模样。

她对司如馨本身不感兴趣。

可以看出来郁谷秋今天“微醺”的状态不是因为身体，只关乎情绪。

只有布料轻轻的摩擦声。

安奕竹却盯着郁谷秋修长的手指，没来由的想起了一件事。

郁谷秋见安奕竹走神，也不在意，只是夹着安奕竹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无意义地像在操纵着木偶。

安奕竹为郁谷秋整理面前的碎发。

她甚至能试着偶尔放松一下。

好在安奕竹早有准备，没有失去控制倾倒，只是跟着郁谷秋一起在沙发上变成了侧坐着姿势。

可是安奕竹却是个妙人，掌控对于她来说本身就像是个伪命题。

特别是今天既没有喝酒，也并不是发热期。

如果有烟瘾，也不会能保持这么久不碰烟了。

无论是命运还是什么的东西，都没有可以限制她的。

从没有见过郁谷秋偷懒。

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小声问着：“我吃过药了，你怕我传染给你吗？”

反倒是安奕竹出现之后，有一面不可见的墙，突然被撞破了。

郁谷秋没料到安奕竹会突然说这个。

因为不用思考那些都知道郁谷秋是累的。

安奕竹听郁谷秋累了，只是单纯抱着她的腰缓慢向沙发移动着。

郁谷秋很羡慕安奕竹的状态。

可付出越多，那种被掌控感又越强。

郁谷秋和安奕竹认识的第二天，她就知道这个人受不了一点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