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需要朕把你和其他人区分开吗？别人株连九族，你夷三族，正好轻一点，表彰你少剁百姓一条胳膊的心意？”

【还有那个穿青缎狐皮袍的……】

当场又跪行过来几个人：“陛下，臣……臣只是……”

老皇帝：“感动吧？”

先人！

锦衣卫指挥使目光微妙地漂移。

现在这些致仕官员听不到许烟杪的心声，只能他自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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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熟县致仕知县：“……”

【该不会是在得意自己成功瞒过老皇帝自己的罪行吧？】

【诶？那个常熟县致仕知县在笑什么？】

文叔直：“……”

老皇帝：“……哦。”

老皇帝再次遗憾。

泪水夺眶而出。

许烟杪念头一个想歪，在其他京官对常熟县致仕知县抱以“走好”的目光下，开始不自觉地对这位大机灵前知县捅刀。

【哦！狗咬狗！】

文叔直心理防线直线被击破：“可是我就只在乎三族，另外那六族我都不熟啊！！！”

还好他反应快！

老皇帝又遗憾了一番，才低头看了一眼跪趴着的文叔直：“和百姓四六分，你很得意？”

如果陛下说的是真的。占公田四六分只夷三族，那他这样没有霸占公田，只是渎职的人，是不是只会自己被砍头，不至于全族送死？

常熟县致仕知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背后有些发凉。

查是有可能查出来，但速度没阁下那么快就是了。

【他在得意什么啊？公田是没拿，但其他事情也没少做啊。锦衣卫又不是查不出来。】

许烟杪从系统里分出神，看到中间空地上趴了一群人，像是一个个小小土丘，当场吓了一跳。

——其实他还真没想到这方面。

文叔直抬起头，讪笑：“也、也不是……”

常熟县致仕知县蹑手蹑脚的动了一下，狗狗祟祟飞快观察了一下情况，笑容得意。

【我看看你们都说了什么——这位应天府前通判，别人冷血你就好到哪里去吗？你确实公田上面伸手捞的没有别人多，但四六分和五五分有什么差别吗？人家农民本来只需要出三十分之一的税，都是压榨血汗，分什么高低！】

然后翻了翻系统。

如此嘴替，怎么就不能用来当御史呢？

夷三族和诛九族有什么区别吗！

【屋里大概就这些……诶？发生了什么？怎么又趴出来几个了？】

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仔细一看周围，发现包括皇帝在内，不少人都在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