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系统界面里，“权应璋正在偷听许烟杪与孙子权勰交谈”的八卦，露出狡黠的笑容。

【奇怪，怎么感觉老皇帝说话的语气有点怪怪的？】

对方客客气气地说：“天使请回吧，家公老矣，无法再为天子效力。”

当然不是只让许烟杪自己出发，天水远在千里之外，老皇帝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还配置了一队锦衣卫。

“‘回’字有几种写法？”

也难怪他会这么惊讶，如今学界大多数学子皆修习经学，其中又分为今文与古文两大学派。在民间，二者之间争论颇多，但在朝堂上，已然是今文经学占尽上风。

许烟杪：“嗯嗯！”

许烟杪：“嗯嗯嗯嗯！”

老皇帝面无表情：“你现在就可以出发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等终于到达天水的时候，许烟杪捂着自己颠成十八瓣的屁股，逃也似地下车。

许烟杪没有就着这个内容说下去，只是露出一个羞涩腼腆的笑容：“听闻权公治学恪遵传统，精于古文，我是来请教权公的。”

臣遵旨。”

这是什么问题？

出仕两个字还是重音。

权勰一头雾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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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经学则更追求对经书的正确理解，一心研究经书的思想内容，为经书作注释。

“快点解决掉我就能快点回家了！”

锦衣卫问他要不要去旅舍休息，许烟杪一口回绝。

许烟杪又乖巧地问：“陛下，只要能把人请过来，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吗？”

许烟杪说得特别诚恳：“我听朝中诸公言，古文经学的学者往往皓首穷经，尤擅咬文嚼字，于经学上最为纯谨，连‘回’字的数种写法都能钻研出来，我十分好奇，便趁此机会前来请教。”

今文经学的宗旨是通经致用，与时制宜，学说要结合时政的需要。

他咬着发痒的牙根：“必、须、是、自、愿、出、仕！”

【那我把他房子烧了，他扛着大砍刀追着我跑回来，也算自愿吧？】

许烟杪：“我想问一下权公……”

他往大儒门口一站，恭恭敬敬地敲门，对方知道他是朝廷的人，也没为难他，但是把他请进去后，大儒没出来，招待他的是大儒的孙子。

权勰十分惊讶：“你学古文——我是说，你想请教家公什么？”

今文学派和古文学派的差别，大概就是“孔子最牛逼，孔子托古改制”和“孔子也牛逼，但周公最牛逼，孔子只是在陈述周公的理念”的差别。

＊

老皇帝：“可以，但必须是自愿随你过来，绝不能被逼迫。”

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