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咳……真是。大意了啊……”

“哈、别对刚刚被你下了死手的人这么温柔……”达达利亚勉强一睁眼睛，又疲惫地合上：“……搞不好，我还会绝地反击……的、唔……”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像是说给达达利亚，又像是说给自己：

“为了不后悔，这一个月我会亲自教你。”摩拉克斯反而握住达达利亚的手腕，“我会亲自教你……如何才能杀死我，取走我的神之心。”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摩拉克斯走近达达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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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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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教你……弑神的方法。”

“你刚才不还在说，这一次想起来得比之前……唔、稍微提前了一些……吗？”达达利亚说着，昏昏沉沉地向下一栽——钟离扶住了他。

“可如今，你又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变强，强到足以杀死你，夺走你的神之心；又或是被你杀死，让你杀我杀得更尽兴一点——”

“……我只是后悔，自己总是想起来得太晚了。”钟离说。

他走近达达利亚，看着对方的眼睛，看着对方已然和自己变成相同颜色的左眼，伸出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我们之间所有的契约都将在此完结。只是你，真的有弑神的勇气吗？”

“那么……现在，”达达利亚睁开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面无表情的钟离：“……现在，能和我讲一讲……杀死我的原因……和，你想起来的事情了吗？”

“你在瞧不起人吗？”达达利亚猛地拍开摩拉克斯伸过来的手，“你绝对会后悔给了我这一个月的时间。”

他闭上眼，腿一软，靠倒在树边，将刺入自己胸口的岩刃拔出来，甩到一边。血随着他的动作泼出一个扇形，与他的绶带一同，落在他的手边。

又是一滩血落到二人的面前。达达利亚向旁边倒去，被钟离扶起来，靠到自己的肩膀上。

岩枪落下。

可是摩拉克斯显然并不在意，他的眉头忽地轻蹙，只片刻，便恢复了平日的神态。

，逛夜市，亲昵得不可思议，而你说是为了补偿我。”

“你……”达达利亚语塞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可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上写满了平静，他完全想不通这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如此疯狂——

“……”

达达利亚后退几步，后背撞到了树上。他抬起肩膀，一蹭唇边的血迹。

“……唔……咳……”

“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达达利亚睁大了眼睛，这一切真的可笑至极：“你真的以为，我会不敢对发疯的魔神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