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里奇的面上连一丝表情都无，直接第二次按下了回拨键。

不好意思，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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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米奇略微放下来一点点的小心脏，因为莫德里奇的后面一句话又提了起来。

很好，莫德里奇明白了。

莫德里奇想了想，按下了回拨键。

在想明白了经纪人之所以先和自己沟通小天才的代言，是为了让他少置喙瓦西里的奇葩代言选择之后，莫德里奇终于确认了这一点。

我有什么疑惑吗？

“卢卡，亲爱的，你先冷静冷静，冷静……我是无辜的？”利米奇可以发誓，他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咔咔”声了。“至少，至少这不是我的错啊？”

气瓦西里，也气利米奇。

还有，据利米奇说，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牌子还想过签克罗地亚国家队？？

不过，也不用听利米奇邀功自称“多亏了他拦了下来”，但凡克罗地亚国家队的商务团队还有点脑子，都不可能接下这种不靠谱的代言的。

“事实上，我是来为你解惑的。”

无人接听。

“这是因为~~”

好在，不等利米奇思索出个结果，莫德里奇就好心好意地做了解释，“亲爱的瓦尔多，你刚刚在电话里不是说‘搞不懂这事为什么要告诉我’吗？”

至于倒霉的、自作主张签了代言合同的另一位主顾？

“亲爱的瓦尔多~~”莫德里奇刻意夹出来的声音，听得自知犯了大错的可怜经纪人举着手机，生生打了个哆嗦。

要对外宣传我佩戴他家手表的事，必要的话跟他们签协议。”

解什么惑？

事实上，透过听筒，利米奇有幸听到了莫德里奇生平最甜的嗓音。

瓦尔多·利米奇，他和瓦西里共同的经纪人，一点都不无辜！！

不过，既然木已成舟，生瓦西里的气好像已经没什么用了。

好吧，我唯一的疑惑可能是不知道瓦西里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但是这好像不应该由你解……答？？

难道你以后还真准备穿这种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山寨货的球鞋上场比赛？！

人家球鞋代言都签阿迪耐克最不济也是彪马卡帕，你倒好，签了个什么“乔丹体育”？？

大概是真的心里有鬼，利米奇以比先前跟莫德里奇解释小天才电话手表的代言邀请时还要快的速度说完了话，然后闪电般地挂断了电话。

莫德里奇的尾音因为过分愉悦而上扬，让远在克罗地亚的经纪人一度怀疑电话其实是瓦西里不知如何模仿了莫德里奇的声音打的。

对得起你皇马主力、世界杯金靴的身份吗？！

“我来电话的另一个目的是想告诉你，我帮瓦西里接了个球鞋代言……乔丹的。”

莫德里奇放下了电话，越想越气。

“不不不，请不要误会，我回拨这通电话不是为了责怪你的。”电话那头的莫德里奇，声音竟连一丝的波动都无。

不用说，肯定是瓦西里在世界杯中整出来的“幸运球鞋”惹的祸。

甜得他心肝都发颤。

这小破孩子，就不能消停哪怕一会吗？！

“卢卡你先冷静冷静这是个正经品牌我发誓他们赢了官司的！中国乔丹还想签克罗地亚国家队多亏了我给劝住了但是我一说这个品牌瓦西里就同意了合同已经签好了他就是有点怕你不敢告诉你虽然我还是搞不懂这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但是我来打这个电话了好了我说完了卢卡再见！”

对得起你未来的金童奖和金靴奖吗？？

有长进啊瓦西里！

下一秒，听筒里传来的就只有“嘟嘟嘟”的短促忙音了。

依旧无人接听。

莫德里奇举着电话呆愣了半晌儿，才理顺了经纪人话里的意思。

不知为何，听到莫德里奇拒绝了某中国儿童电话手表品牌的代言邀请，利米奇的语调却并无波动，好像这早在他意料之中一样，“好的没问题，我帮你拒绝。不过呃……还有件事。”

解惑？

“我是说，中国乔丹。”

在今天之前，莫德里奇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语还能被以这么快的语速说出来。

如是三次，当电话另一头的利米奇在别无选择之下，抖抖霍霍地按下了接听键时，入耳的却不是他所担心的、大主顾怒气值满满的咆哮。

不过，下一刻，莫德里奇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声音继续透过听筒传进了利米奇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