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射向维吉尔，片刻后勾起一个温和的微笑，语调柔和地邀请他。

皮尔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似乎要辨别他面上的表情是真心还是虚意，片刻后缓缓地微笑了起来。

维吉尔点了点头，敲了敲门，眼底飞快地掠过几丝嘲讽。

维吉尔低着头等待他下达任务。

“是吗……”皮尔斯陷入了沉思，看着他的目光更加满意，“那很好, 不过我们或许得为你和朋友们的相处制造一些阻碍了。”

于是维吉尔也温和有礼地微笑了起来, 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维吉尔从还没坐热的沙发上站起来，态度谦逊而忠诚地单膝跪下。

维吉尔迈步走进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想到自己待遇比对方差还打不过对方，朗姆洛悲愤地控制着手中的方向盘把车漂移入库，自认为潇洒又炫酷地下车关门，领着维吉尔经过一道又一道安检，出示了不知道多少次证件，绕了无数个拐角，甚至还在其中一条过道撞上了鹰眼。

帮那个上司跑腿，他旁边坐着的这个却能在高中快乐摸鱼只是偶尔做个任务还有人接送啊？

“皮尔斯先生，组织的荣光即为我之荣光, 只要是为了组织献力，对我来说便不是屈才。”

维吉尔目光一瞬间便冷了下来，然而面上依旧是一副乖巧又听话的模样, 耐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维吉尔恭敬地行礼，得到皮尔斯的准许后退出了房间，看向一旁看似在认真守卫其实在闭眼打盹的朗姆洛。

ission ngratu……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想, 我和斯特拉克也不至于整天劳心费神了，和新朋友相处得怎么样？”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一切的友善都不过是伪装, 潜藏在平静的海面之下的，永远是无休止的暗涌潮汐。

“stalker，皮尔斯先生的直属部下，之前在外面执行特别任务 。”

“请坐吧, 莱曼——可以这样叫你吗？”

维吉尔坐在回纽约的动车上，正值凌晨的车厢里没有多少人，稀稀落落地坐在车厢的几个角落里。

鹰眼刚刚结束任务回到纽约，还没听过坊间传闻，只是皱着眉看维吉尔，看见他年轻得过分的面容时更是眉心紧锁，不过似乎碍于自己并非皮尔斯编下成员，只能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后转身离开。

“姑且算作相处的不错吧……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皮尔斯先生先生说我的任务转接由你负责，可以走了吗？”

无论是朗姆洛在大桥接他时还是现在，他的语气都平静得毫无波动，让朗姆洛一度怀疑他不是个正常人，而是那群疯狂科学家瞎搞整出来的机器人。

按流程把任务转接给维吉尔，朗姆洛按照惯例随便说了两句，带着维吉尔在基地里转了两圈之后把通过不明途径造假的特工证明扔给他就迅速走人了。

鹰眼上下打量着维吉尔，和维吉尔对视一眼后两人微微颔首，最终将目光转向朗姆洛。

他侧过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亲爱的莱曼，你远比你母亲所描述的更加出色, 这么多年来一直让你在西伯利亚进修真是屈才了, 你本该有更加广阔的舞台施展你卓越的才能。”

朗姆洛见状皱了皱眉，心知现在让维吉尔得到尼克·弗瑞一侧过多的关注或许并不是件好事，加快了前行脚步，最终在银色的门前停下。

不过这个想法太过离谱，朗姆洛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两遍就扔到一边去了。

“请进。”

“请皮尔斯大人指教。”

“很好，莱曼，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皮尔斯拊掌，满意地笑了起来，“最重要的任务你已经在执行了，接下来要交给你的是另一个小任务，资料我会让朗姆洛发给你，我相信凭借你的实力，这个任务交给你不过是大材小用。”

皮尔斯笑了起来，起身扶起维吉尔，温和地拍了拍他的手掌。

“朗姆洛？你带着的这位？”

皮尔斯语调关切，仿佛是素未谋面的长者温柔地关怀着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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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任务是带你到这里，请进吧，皮尔斯先生在里面等你。”

“当然可以, 皮尔斯先生, 这是我的荣幸。我想母亲也是这样希望的，我们的命运紧密相连, 无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