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躯体浮上水面，巨口张开，密布的牙齿缝隙里，一枚拳头大的石头出现在希琳眼前。

鲨鱼群感知到她的气息，纷纷朝着深海碧波号靠近。

“尤莉叶，你跟我来，还有朱莉安娜，船长室见。”

“你们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希琳呼出一口气，伸手，从虎鲨的口中取出那枚沉甸甸的石头。

“怎么了？”希琳连忙询问。

“开玩笑的。蛇肉留一部分。剩下丢进海里，会有些小家伙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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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去看看。”

它们不是鲸鱼，原则上不会长期待在海面。

“你说它们吗？”朱丽安娜想起一件事，她伸手拉希琳的手臂，“跟我来。”

希琳蹲下身体。鲨鱼群有自己的脾气，就算她是海的眷者一般也不会招惹它们，今天这些家伙居然反常地自己等候在这里。

神泣宝石？怎么卡在这里？

她听到希琳的声音后连忙放手：“抱歉抱歉，忘记了。”

她清晰地感受到海主的气息，就是从手中这块沉甸甸的石头上流出的。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放什么屁？”

“呲——疼。”

“唉。”希琳露出惊讶的表情，“它们没走。”

“已经发生了。”朱莉安娜比尤莉叶稍微淡定些。

希琳想了想回答：“骨头暂时想不到用处，蛇皮和蛇筋可以做武器，肉——可以炖菜。”

希琳露出惊讶的表情。

手指触碰到那块坚硬的石头，她舒展的眉头迅速皱起，手突然颤抖起来，眼神从好奇变成疑惑，迅速向着痛苦变化，在更深层的情绪爆发前，尤莉叶将它丢了出去。

在海水里洗掉沾染的碎肉，沉甸甸的石头恢复它最初的样子。

她听到呜呜的声响。

她没有伸手去拿，靠近满嘴利齿的鲨鱼，就算是海眷者也要做足心理准备。

“晚饭换岗。”朱莉安娜回答，“本来想安排在早晨，但我今天起床，发现甲板上都是苍蝇。”

希琳笑着摇摇头：“把蛇肉丢给它们。”

“它爷爷的。这玩

“为了把这个给我，所以一直留在这里？”

希琳点头。她拿出鲨鱼群送给她的宝石放在桌上。

如果不是有什么其他发现，希琳不可能把她们两个找来。贝林夫人知道这些事，而在船上，除了她们两个，就只剩下她和尤莉叶还知道“海之冢”这个地方。

“谢谢你们。”她向鲨鱼群道谢，“稍等一下。”

“这是什么？神泣宝石？”尤莉叶拿起那枚石头。

“昨天吃肉的时候吃到的？”

尤莉叶用一种茫然混杂着错愕的无神表情一口气问出以上这段话。

“什么事？什么事？”

意儿还会咬人？“她忍不住骂了一句，“什么鬼东西。”

—

希琳满脸无辜地看着她，认真又郑重地点点头。

朱莉安娜带着希琳来到船舷，指着附近海域若隐若现的鱼鳍：“你的鲨鱼伙伴。”

“把我吊上去。”她朝着船上喊，船锚动了起来。

“你发现了什么吗？”她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那群鲨鱼？”

“居然是真的？”尤莉叶表情比昨天与海怪激斗时候还要扭曲，“你为什么不早说？”她转向朱莉安娜，“朱丽，你听到了吗？她刚刚说的那番话，你觉得可能吗？你不觉得荒唐吗？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凑巧的事全凑巧地让她遇上了？”

候？”

“今天早晨叶玛说的，一直在等你，应该是吧。”

希琳拽着船锚抵达海面。

“你是说，在你离开我们和贝林夫人前往北方的那段日子里，被卷入到北方部落的内斗中，被自己人用魔法攻击，而那魔法恰好撕开了空间，你凑巧就和那个来自南方的什么莱尔、莱尔亚当斯一起，凑巧地一起传到海之冢，非常巧合地得到了海神消失的真相顺便继承了祂之前使用的神器？”

朱莉安娜翻白眼：“少恶心了。你没看到今天早晨的样子。”她回忆起爬满苍蝇的蛇躯就恶心到胃里泛酸水。

希琳刚刚踏上甲板，众人就好奇地将她包围起来。

她露出嫌弃的表情：“现在天气热了，这个大家伙不能放在这里，我就先安排没事的水手拔鳞片。贝林夫人要留下这东西的血，鳞片和蛇胆要卖给炼金协会，剩下的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