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定了一个四点的闹钟，去店里做好，差不多凌晨六点出摊，刚好能赶上早上遛弯的大爷大娘出来。”

“但脾气不能太坏会唱歌的男生最让她崇拜”

其中从一扇窗里透出白炽灯光，在漆黑的深夜格外醒目。

“哦曾糕啊，师父还是你有文化，这不就是用糯米上锅蒸做成类似米糕的东西嘛。”

“那个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

又打开微信，拇指颤抖点开那个换成纯黑背景的头像。

二人想了一会拿出手机。

看着小亮发来一整屏的作文，看着字字诛心的话语姜夜把头埋进已经长满褐色老年斑的胳膊里。

“没事师父，我们去抖音上搜一下”

陈启良咬着指甲看了一遍教程

“我看看哦这东西蛮好看的，叫什么甑糕，师父这字怎么念？”

“你别说，这东西看着还挺好看的，做起来难不难？”

“这个平行世界长安市的早餐怎么做，我没学过啊”

姜夜双臂抱膝整个人坐在地上背靠床边，手机里不断播放着林国栋录给自己的音乐。

点积攒食客满意度也保险一点。”

简单的一件小事却让衰老的心脏一阵不规律跳动。

似乎肺功能也像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多说几句话就气喘吁吁伴有阵阵呼哧啰音。

不知是激动还是老迈手指有些发抖，一个不小心拇指一颤在小亮头像上双击了一下。

用手臂挡住咳嗽害怕让客厅的妈妈听到，可低头看去小臂上又是一片殷红。

林国栋褶皱的眼皮微眯看了看。

“那个女孩说男生不要太帅”

从外表看去高层住宅楼的窗口大多数都暗了下去，依稀亮着几盏灯。

晚上11点，二人已经躺在床上睡下，而此时江城另外一个小区里。

同时从打开的窗户缝隙中，依稀传来一阵不是很清楚，却欢快抒情的旋律。

“咳咳”

林国栋点了点头。

切回桌面打开通话记录的黑名单来电，里面全是小亮的名字。

吓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连忙长按点击撤回。

姜夜带着哭腔哼着，只是声带肌肉的快速萎缩，如今的声音变的沙哑怪异还伴随不断的咳嗽。

这才深呼口气把头仰靠在床垫上，双手无力摊在身边。

看到对话框里没有留下痕迹，上方小亮的名字依旧静止，只有右侧一个打叉的静音标志，没有出现正在输入的字眼。

晶莹穿过臂弯和双腿间落在木地板上滴答，滴答，仿佛是给自己喃喃哼唱的唯一伴奏。

“那这关键时刻就看你的了。”

很冷静的抽出纸巾擦了擦扔进眼看塞不下的垃圾桶，里面全是揉成团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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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林国栋好像想到了什么。

陈启良一听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跟手机里小亮那通透清亮又温柔的嗓音对比，显得那么怪异。

“穿着白色的衬衫很专心听我说话”

用指尖触摸那个纯黑色的头像，如同在抚摸对方的脸庞。

“以咱俩的天赋，现学现用也没有问题。”

“启良，有个问题”

“你知道我的水平，不管蛋糕还是糕点，我上辈子最在行了，你交给我就放心吧。”

林国栋：“行，你安排好就行，那就赶紧睡吧明天早点起来。”

“师父，我预估这东西制作差不多要两个小时。”

“我说你一天除了做菜能不能多看看书，这不就念曾吗，曾糕。”

“啊？我也不会啊，你别吓我啊师父，那怎么办？”

陈启良反复研究着甑糕的教程，最后关了手机思索了一会。

试过无数次，可不管怎么逼自己，始终不忍删掉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