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长夜轻声说：“你还记得我吗？”

“叭叭！”

祈长夜在小祈霁脊背上一托，小祈霁就成功蹦跶上去了。

小祈霁歪了下脑袋：“嗷？”

再昂起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

“嗷呜。”

小祈霁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飞快喝完一碗鱼汤，还有点意犹未尽地摇摇尾巴，凑过去舔舔碗底。

银白小龙开心地打了个滚。

“叭叭！”

有点馋。

但是……

祈长夜往里面丢了几颗红艳艳的果子，这是他之前发现的，可以用来当做调料，增加一点咸味。

他轻舒一口气, 闭眼, 抱住小龙。

那条细长的尾巴垂在半空，一晃一晃，又软软地卷上祈长夜手腕。

他又盛了一碗鱼汤。

“嗷呜。”

“叭！”

祈长夜微微放心，看来，他的厨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过了一会，又开始蹦蹦跳跳，想要跳到祈长夜肩上。

出它一只龙。

……应该不是因为这次的小祈霁没有之前的记忆，也没有什么判断力的原因。

站高高！

祈长夜低头，脸庞贴贴那对软软的龙角。

我来啦！

“叭叭！”

祈长夜：“……”

不要难过。

跳来跳去，时不时抬起软乎乎的小爪爪, 扒拉他的衣角。

祈长夜站起来，刚刚出生的小龙似乎因为突然的拔高吓了一跳，一下子收紧小爪子，脑袋往他肩窝里一扎。

小祈霁软软地贴上祈长夜胸膛，低头，小小的龙角不停黏着祈长夜蹭蹭，发出轻快的叫声。

曾经, 第一次破壳的小祈霁, 还只是巴掌大的小龙, 可以被捧在掌心里, 好像随时会被风轻飘飘吹走。而现在，近乎小臂长度的银白小龙，搂在怀里，像一只长条抱枕，非常有存在感。

至少，刚刚出生的小龙很喜欢。

“慢点喝，别烫着。”

怀中的幼崽活泼地拱来拱去, 像是充满无限精力，一时半刻都安静不下来。

“叭！”

黏人的，活泼的小龙，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圆溜溜的龙瞳里，只看着他一个人。

“饿不饿？”

小祈霁乖乖地把小爪子搭在他的掌心里, 昂起小脑袋, 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祈长夜的手指勾起小祈霁的尾巴, 闪烁着细闪鳞片的扇形尾巴尖尖完美无暇, 没有一丝伤疤。

然后，这只银白小龙昂起脑袋，软乎乎地喊他：

为什么他的眼睛，那么难过？

小祈霁趴在他的手臂上，探长小脑袋。

小祈霁贴在他的胸口，浅金色的龙瞳眨巴眨巴，非常开心地弯起。

刚刚破壳的小龙，很快又露出软乎乎的小肚皮, 在祈长夜腿上蹭来蹭去，似乎很想要他摸摸。

很快，还在龙蛋时期就开始馋的小祈霁，终于等到了一碗属于自己的小龙鱼汤。

一锅鲜白的鱼汤，架在篝火上，咕嘟咕嘟泛着热气。

祈长夜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小龙。

是不是叫法不太对。

小祈霁却没有第一时间凑过来，而是把碗往祈长夜面前推推。

总感觉不像龙, 更像别的什么生物。

软软的银白小龙, 冲祈长夜摇着细长的小尾巴，不停在他身边扑腾。

祈长夜默默地把小龙重新抱到怀里，小祈霁的脑袋埋在他胸口，眨巴眨巴圆溜溜的龙瞳，假装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自己是一点也不怕高的小龙。

银白小龙不知听没听懂，欢快地“嗷”一声，小脑袋扎进碗里，咕噜咕噜喝鱼汤。

再丢几片特殊的草叶，能提香味。

他默默地看着，默默地等了几秒。

还有嘛？

祈长夜吹凉了鱼汤，自己先浅尝一口，确认温度没有问题，味道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才端到小祈霁面前。

祈长夜抬起手指，点点小龙脑袋, 又摊开掌心。

祈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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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达一圈，得意洋洋地昂起脑袋。

小爪子抓着他肩头的衣服，探出脑袋往下看看，有点高。

浅金色的龙瞳舒服地眯起，小祈霁黏着祈长夜的手指，欢快地转起了圈圈。

祈长夜：“。”

这是在蛋里就一直饿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