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云：“？？？”

约格泽昂晃了晃那个由拇指和食指圈成的“0”。

约格泽昂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约格泽昂攥着治疗仪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他再度沉默下来，捏着仪器一寸寸覆过去。

“？？？”凌长云震惊了，下意识问, “为什么？”

竖小拇指的意思是——

看面前的“ ok”, 试探道：“三？”

这样的套路他绝不会掉进去第三次！

“叩叩叩。”

不料约格泽昂又摇了摇头，道：“是二百。”

大衣很厚实，盖上来还带着那人的体温，身上骤然就温暖起来，止了血的伤口也没有先前那种液体串流的疼痒，凌长云一直无意识紧攥的手指也松缓开，顿了一秒又伸出，没多少力气，只是轻勾住军雌的内衬袖口。

呵。

凌长云看着他，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知道了。”

约格泽昂这次收了无名指：“那这个呢？”

想打虫。

他大为不解：“为什么？三个&039; 0&039;啊。”

凌长云：“……”

约格泽昂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上方投射下来的幽怨视线，他唇角弯了一瞬,又在眼前的狰狞淋漓中消弭。

约格泽昂还是摇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诚挚道：“说实话，有点儿麻。”

接连欢欢喜喜跳了三个坑最后一个还是通地巨坑的希边得尔冕下的神情一瞬变得非常一言难尽。

没了衣物的遮挡，寒风透过小窗直接袭上了皮肤，红药的烧灼与潮湿的寒冷一并卷起，带去的是自内的烫热。

“…………”

凌长云：“……………………”

约格泽昂低下头，手腕一转握住他的手，触上去都是一片冰凉：“怎么散？”

长知识了。

约格泽昂收了手，重新按在他腰际，一本正经地止着血，只语调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那可不能说,我要说了,阁下就该骂我了。”

“四殿下，紧闭时间到了。”

约格泽昂顿了一秒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还没有。”

他真服了。

怎料下一秒，约格泽昂就摇了头：“不是。”

凌长云：“消息传出去了吗？”

凌长云丝毫不犹豫，笃定道：“一千！”

裤腿宽松,倒是没什么触碰就卷了上去，腿上的鞭痕没有上身多，但一条条深可见骨，旁边的皮肤也起了青红，在白皙的底色上刺眼异常。

凌长云：“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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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见约格泽昂转着手腕晃了晃那两个圈后反应过来。

小拇指（√）

约格泽昂摇头：“不对, 是三十。”

偏偏某位顶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手下使坏飞速挖着坑让人跳的中将大人……四皇子殿下还又赶着趟儿地问了一句：“还疼吗？”

身上还是疼得紧，但不知道是止了血也习惯了，还是因为刚刚那堪称气人的游戏，凌长云一直紧绷的神经渐渐松了下来，由骨而生的疼意也不似之前那般磨人。

约格泽昂刚要起身便察觉到左手细弱的力道，他停住了动作，又半跪了回去：“怎么了？”

“我怎么可能——”凌长云话说一半倏地停下。

然而还没完, 约格泽昂收了中指，又问：“这个呢？”

在他握上来的那一瞬间，凌长云的手指就不由自主地发了颤，手背的温热太过真实，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房门被人叩响。

凌长云瘫了脸：“…………………………”

竖小拇指（√）

治疗仪扫过最后一抹血痕，约格泽昂关了仪器收回口袋，小心地将凌长云的裤腿拉下。

上身的血已然全部止住，约格泽昂撑了下地移到凌长云身前，抬着他的腿弯将腿屈起，一缕一缕地将布料自伤口上剥离下来。

被鞭笞又撕开治疗，凌长云身上的衣物已是破碎不堪，约格泽昂脱了大衣和中衫，揽了凌长云的背将绵软的衣料垫在他身后，隔绝冻冷的寒墙，又取了长大衣严严实实地盖在他身前。

“1”和三个“0”（x）

同样的套路他不会掉进去两次。

凌长云：“？？？”

凌长云：“………………”

凌长云瞥了一眼，眼尾溢着自信，道：“二十。”

又长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