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我就想吃几天素怎么了？”

赵烨确实好久没吃肉了，萧沐阳一提到肉，他眼睛更亮了几分，不过没等赵烨说话，释念就把赵烨扯到自己身边。

“嘶，你这臭和尚，赵烨，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看我像坏人吗？”萧沐阳似乎还想去拉赵烨。

去年, 那个在雪盲山里哭鼻子的小孩儿，已经完全蜕变了，那龙椅对他来说不是奖励, 是最恶毒的诅咒。

“那你，小点声。”

“皇太孙，你要不干脆跟我走吧，这地方吃的太素，去我哪，天天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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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三月？”赵烨又问。

“别糊弄孩子了。”萧沐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站到了赵烨身边揉了揉赵烨的脑袋。

“那就别还给我了，我送给你。”赵烨知道这金印作用的，可他还是不想要。

个屋。

赵烨在千年寺住了这些日，明显感觉到孩子脸上的邪气少了不少。

慕澄知道沈云竹想要什么，他也想，他身体里那头野兽也逐渐的苏醒。

五日后，太白城，夜。

此话一出，赵烨脸都有些绿了，下意识的往释念身后躲。

沈云竹笑了笑，“没让你去坐龙椅, 这金印其实就是皇帝要留给你的一个念想，小竹哥哥现在需要用它做些事情，等用完了, 我再还给你。”

“会的。”

“好好学功夫, 听师父话，傀儡术也可以练，但不能耽误师父留的课业，记住了吗？”

“得走了。”慕澄握了一下沈云竹的肩膀，沈云竹松开赵烨，赵烨又抱了一下慕澄。

这味闻着特别的神圣，好像把欲念都降低了几分，只是沈云竹好久没跟慕澄亲热了，再禁欲的味道，也挡不住他现在的心思。

“嗯。”

翌日清晨, 释念带着赵烨站在千年寺山脚下，给沈云竹慕澄还有江河远送行。

“哪冷？”

晚秋的天很蓝，风也是干净的，千年寺的枫叶，又被染红了。

季行之刚刚从先生住的别院里出来，他脸色非常不好，周身的气场都是寒气森森的。

“哥哥。”

说到这，沈云竹不再笑了，他把金印放进衣服里，然后张开双臂抱了抱赵烨，“谢谢你，烁华。”

你惹了我就是我的

“嗯？”

慕澄低头去亲沈云竹，许久没亲过，那头野兽饥饿的很。

沈云竹想了想，还是把从皇帝那里骗来的金印拿了出来, “这是皇帝让我带给你的。”

“你这秃驴，你别忘了你还有事求我呢。”

没再耽搁时间，马车再次启程，向南方而去。

赵烨看向释念，“师父，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萧沐阳喊了几句，释念脚步顿了顿，但没回头，“那你就别想着拐我徒弟，也别犯戒，也不要带这我徒弟犯戒。”

情到浓时，沈云竹实在受不了的哼了几声，但很快就被一个深吻把他嗓子里的声音全都给挡了回去。

他偏要犯戒，他还得拉着释念一起，他倒是想看看，过了这么久释念还能不能成佛了。

山上冷，沈云竹干脆钻进了慕澄怀里，都刚洗完澡，两个人身上都是寺庙里檀香皂角的味道。

“冷。”

沈云竹摸了摸赵烨的脑袋, 又俯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和赵烨处在同一高度。

赵烨看了一眼那枚金印，表情一下就黯然了下来，“我不要, 我不想做皇帝，我爹娘就是因为那个皇位而死，我以后就算真的在这里剃度出家, 我也不会去坐那个龙椅。”

“哪都冷。”沈云竹已经把手伸进慕澄的衣服里面，去摸慕澄的腰了。

“赵烨，追杀你的悬赏令，就是他发的。”

“明年桃花开的时候吧，应该就回来了。”

“小叔叔，你们多保重。”

释念说完，拉着赵烨往台阶上走，萧沐阳站在原地，用自己的犬齿咬着舌尖，他的确不应该在千年寺久留，可他还是不想走。

赵烨红着眼睛点头，“我知道了小竹哥哥, 你放心吧。”

“我每年捐那么多香火钱，我住几天怎么了？”

没多一会儿，沈云竹就一边不自控的流眼泪，一边自己捂着嘴。

释念推开他，“别打我徒弟主意了，他不去你那里，你也，你也该回去了。”

“行行行，不犯。”萧沐阳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