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惊惧和怀疑，那便是怀疑这个世界、怀疑身边的人是否是虚假的；怀疑他仍然被困在圣律的手心，怀疑他仍然被困在那个地方，困在对方一手创造的世界中！

&esp;&esp;他甚至怀疑其他所有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圣律一手捏出的傀儡，甚至……一几乎要开始怀疑律。

&esp;&esp;这种种的怀疑几乎足以将任何人逼疯，但宗明却仍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对自己不断重复，他已经从那场噩梦中醒来。

&esp;&esp;而且……说句实话，圣律就算是伪装成其他所有身份，却也不太可能伪装成律的样子。

&esp;&esp;因为他根本不觉得“律”是祂，祂打从心眼里，认为那是篡夺祂一切的伪物。

&esp;&esp;圣律骨子里对律的蔑视和仇恨，让祂在自己的梦境中都不会让律的身影出现，实际上，在这种极端的敌视之下，宗明隐隐约约所能察觉到的，却还是圣律对于律的一丝嫉妒。

&esp;&esp;祂不认为自己会输，也不觉得自己输给了律，所以宁死也不可能伪装成律的模样，否则，圣律才是真的输了。

&esp;&esp;所以现在，宗明只有在看见律的时候，才能意识到现在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律成为了他安定的锚点，这导致宗明下意识地更加依赖律。

&esp;&esp;宗明不知道律有没有察觉到这件事，但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在律不刻意透露的情况下知道律在想什么。

&esp;&esp;而且，对于宗明的这份依赖，律是会厌恶反感，亦或是为宗明感到心疼……还是，乐见其成呢？

&esp;&esp;宗明突然叹了口气。

&esp;&esp;他发现在把律的思维往极度阴暗的方向去想的时候，就会感觉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esp;&esp;“希望是我小人之心，胡思乱想了吧。”宗明继续将精力投入在手头的工作上，但他心里实际上还有一个未曾说出口的，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思考的阴影。

&esp;&esp;……那真的是梦吗？

&esp;&esp;圣律可以摆弄时间，颠倒一切，宗明的灵魂被祂掌握过一段时间，即使律将他救回，但在那期间圣律对他做了什么，却也是连宗明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esp;&esp;就算宗明是圣律某种意义上的造物主，知晓祂的手段，但宗明现在也仍然无法理解他经历的那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esp;&esp;首先，他绝对不会出轨。

&esp;&esp;其次，这……真的是以圣律为原型写的吗？

&esp;&esp;宗明捂住脑袋，神情中慢慢涌上一丝茫然，他的大脑有些混乱起来，他想不通，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思考到底什么是真是假，他分不清了，他甚至无法辨别梦境的真伪，就像是他在想，如果那真的是以圣律为原型写的。

&esp;&esp;那么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就都是真的，在现代的他遇到了一位近乎完美的情人，对方很爱他、他们结婚了，他以圣律为原型写了一本小说，而在那之后，他又发现小说中的主角从书里跑了出来。

&esp;&esp;但这样一来，圣律的存在岂不就变成了一个悖论？宗明抚摸着自己的脸，表情怔怔的，但圣律的能力是颠倒因果，祂本身就可以玩弄时间，创造一个世界，时间的悖论对祂来说有意义吗？

&esp;&esp;但是那样一来，圣律岂不才是他在现代的老公？

&esp;&esp;那只是个梦……那真的是梦吗！宗明心中开始犹豫，圣律创造的一切最阴狠又让人无法拒绝的地方就在于此：因为对于宗明来说，这一切是有着难以形容的吸引力的。

&esp;&esp;一旦接受了圣律所安排的一切，那么宗明便会拥有完美的情人、幸福的生活、会有一个爱他的人，最关键的是，他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可以得到原谅，拥有了原因，一切都迎刃而解。

&esp;&esp;要是那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

&esp;&esp;宗明想，那个生活在现代的顾明宗，可能一直都在期待这样的生活吧。

&esp;&esp;然后，宗明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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