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

&esp;&esp;“那你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视而不见呢？”

&esp;&esp;这话说出来，陆之奚又沉默了。

&esp;&esp;过了几秒，他把话题转移回蒋萤要报答他出手帮蒋志文的事上：

&esp;&esp;“作为报答，如果你不愿意抽时间陪我睡觉，那以后可以接我的电话吗？”

&esp;&esp;蒋萤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将脸别过去，目光投向车窗外，不吱声。

&esp;&esp;这时候，陆之奚身侧的电脑忽然发出了令人心惊的警报声，他终于放开了她

&esp;&esp;蒋萤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发现电脑上面正显示着股市的k线图和一些数据，又迅速把头转过去。

&esp;&esp;陆之奚并没有避讳她，电脑里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她看，随后又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用英文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去接触他”“谈价格”“让律师评估”“私下找证监会的人”之类的话。

&esp;&esp;他的语气此时全然是充满掌控感的冷静，和刚才温声软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esp;&esp;北京的初春里，天色仍然黑得快。

&esp;&esp;车程走了一半，窗外的天空已经被沉郁的夜色弥漫，路灯的光影投射过来。

&esp;&esp;蒋萤透过车窗，看见陆之奚垂眼盯着k线图的冷淡面孔，还有他口中谈及的以亿为单位的要价。

&esp;&esp;令普通人咂舌的金钱交易，在他眼里似乎只是一些无聊的数字游戏。

&esp;&esp;他就是用这台电脑和这部手机，把外界搅得一团乱，让他的爷爷和父亲焦头烂额地出现在媒体上。

&esp;&esp;陆之奚给人一种极其矛盾的感觉。

&esp;&esp;大多数时候，他极端冷静、极端冷漠，但在某些时刻，他却变得十分冲动。

&esp;&esp;蒋萤凝视着车窗上反射出的少年虚影，目光细细描着他俊秀的眉眼。

&esp;&esp;车往前行驶，外头虚晃的路灯光线让他映在车窗上的模样变得明明暗暗，叫她看不真切。

&esp;&esp;也许陆之奚根本无法面对自己和别人的真实情绪。

&esp;&esp;她猜测。

&esp;&esp;如果的确如此，这也许是从他幼年的某个时候形成的，伴随他的成长渐渐固化成稳定的行为模式。

&esp;&esp;结合他的生长环境，这并不令人意外。

&esp;&esp;这种回避在多数时候是一种保护机制，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使他能够无视他人的谩骂和赞美。

&esp;&esp;但如果真正有人戳中了他的痛处，他便无法处理、无法应对，极度脆弱，然后用他所能用尽的一切办法，结束这种痛苦的局面。

&esp;&esp;陆之奚的电话结束了。

&esp;&esp;他将电脑关上，手机扔到一边，又黏糊糊地凑到她身边，像刚才那样亲密地抱住她。

&esp;&esp;“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机密，不太合适。”蒋萤说。

&esp;&esp;陆之奚笑了笑，“没关系，我对你没有秘密。萤萤，我不会像以前那样避开你谈事情了，以前我只是认为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但我想你喜欢坦诚。”

&esp;&esp;他还谈及了最近的新闻，“我爸爸最近过得很惨，听证会让他焦头烂额，你看，我跟他不是一种人。”

&esp;&esp;蒋萤微微一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是在辩解上次在电话里她说他和他爸爸是一种人那句话

&esp;&esp;她不禁想，用强硬的手段对父辈赶尽杀绝，用柔和的方式对她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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