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茶冰冷眉眼间的恼意还来不及升起，便被冉冉这句话熄灭。

“奇了。”黑茶看向冉冉，“即使是在我们那个被恐洞力量侵蚀的世界，这样的情况也很稀奇。”

讨价还价

黑茶抬头看了眼清辉皎皎的月亮。

黑茶的想法显然和冉冉一样，她颇为嫌弃地哼了一声。

因为那丧钟没有任何凭借，此刻是静静悬浮在空中。

安心的感觉。

到了钟楼。

之前黑茶部长那样别扭的态度她完全可以理解。

“孙海安局长喜欢喝茶。”

冉冉恍然大悟，原来是沾染的孙局长身上的茶香，她想说些什么，但想起高部长的提醒。

黑茶低头看了一眼她抱住冉冉的手。

唯一和那时不同的，现在的她已经因为那个人，产生了以前绝不会产生的感觉。

从远处看它时就像在看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在黑夜中被染上漆黑的颜色。

月光下，她们的影子被拉得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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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四方建筑冉冉就感到一丝不寻常，应该是被阿尔芒的力量影响了，就和高部长遇到的惩戒屋一样。

冉冉其实能猜到，她和黑茶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毫无顾忌地拿孙局长开她玩笑，黑茶部长对她的印象不会好。

冉冉依旧被黑茶抱着，几步跃上最顶端，能够宣告死亡的丧钟就在最顶端的建筑里。

更别说后面黑茶部长气到直接动手，差点杀了她，对她的印象只会更差。

“她的办公室里常年泡着茶，以前是她自己动手泡，在我到她身边以后，为她泡茶的人就变成了我。”

很多时候愧疚得不到纾解，就会转变成另一种憎恶。

她像乌云遮挡月光时灵巧迅捷的影子，让人根本来不及看清就已经消失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黑茶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轮椅被冉冉指挥着黑茶随便藏进一个房间里，之后的一切都变得很简单。

“少拿孙局长调侃黑茶这丫头，她就是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

在月下小谈过后，黑茶对冉冉的态度发生了一种微妙的改变，总之不像之前那么别扭了。

两人迅速穿梭在墙壁与墙壁、屋檐与屋檐之间。

大概是此刻黑云中的月亮让她觉得太熟悉了，多少个夜晚，她就是这样行走在黑夜里。

黑茶部长之所以叫黑茶部长，原来是因为喜欢穿一身黑再加上身上有茶香吗？

“按照逻辑，【食花者】是恐洞力量和蓝星某种东西结合的产物，相当于也是来自于恐洞力量。”

“我过得很好，每一天还是一样长，可它们好像都变成了不一样的每一天。”

“我的手和过去不一样了，我也和过去不一样了。”

为了更多的安全感，冉冉伸手紧紧抱着黑茶的腰，闻着她身上淡的几乎没有的茶香，忍不住想：

可反倒是没回应，黑茶生出了多说几句的心思。

冉冉伸出手在丧钟周围细细感受了一下，“为什么和觉醒者的能力表现出来的力量区别这么大？”

冉冉看着就忍不住想起骨灰盒。

冉冉贴得更近了些，把脸凑到黑茶腰上方闻，位置可能稍微有些不礼貌了，黑茶面色微冷。

冉冉最后选择了闭嘴，什么也没说。

冉冉愕然，“我只是好奇黑茶部长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茶香。”

冉冉点点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已经四处观察起来。

暗杀王者，aka黑夜里飘忽不定的鬼魅，即便是带着一个人，黑茶的行动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喜欢一身黑确实符合黑茶部长冷酷少女的形象，可茶香…茶香两个字实在很难和少女联系到一起。

“你是在模仿狗吗？”

黑茶皱眉，“大到简直不像来自同一种力量……”

黑茶也感觉到那种不一般，属于前杀手的警惕心瞬起，“检查完快点离开这，不可久留。”

她很少向别人表露自己，即便是向那个人。

“我不知道孙海安局长在那之前过得怎么样，可在那之后的我…”

“这双手现在学会了拼积木、折纸鹤、做蛋糕，还学会了泡茶。”

其实很明显，建筑正中心就摆着那口丧钟，冉冉之所以四处观察是想弄明白它的原理。

冉冉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没察觉黑茶的态度变化一般，“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