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不成，最后就只能匀出去了。

&esp;&esp;其实是这个年代的人集体荣誉感比几十年后要强，谁都想出成绩，不会刻意拖后腿，洪山县是丹山市的下属县，发展起来了丹山市一样面上有光。

&esp;&esp;“最重要的，是和书记大有来头。”

&esp;&esp;纪斌前面正一脸崇拜地听清欢讲话，觉得她好有远见好沉得住气好聪明，没想到话锋一转，根本原因居然是和书记。

&esp;&esp;纪斌最远也就是从家来插队，在家时因为母父的职业低头做人，插队后天天为了填饱肚子哪有闲工夫干别的，自然长不了什么见识，而且她跟和书记也没怎么相处过，人家可是当官的，纪斌有点发憷。

&esp;&esp;清欢就不一样了。

&esp;&esp;和书记的口音显然不是本地人，平时生活虽节俭，可一个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即便再如何低调，仍会从她的言行举止展现出来，而且和书记办公室挂着一幅提字，显然不是复制品，落款则是一位全国人民耳熟能详的大领导。

&esp;&esp;和书记再低调，也抵不过清欢这双火眼金睛。

&esp;&esp;但和书记不说，清欢自然装作不知道。

&esp;&esp;看着纪斌的震惊脸，清欢笑了：“迷雾看似复杂浓烈，实则只需一束光即可穿过，你有铜头铁臂，怕什么纸老虎？”

&esp;&esp;好像即将下大暴雨前阴云密布的天空，抬头看不见一丝光线，黑云压低在头顶，令人喘不过气时，忽地太阳破开长空，云销雨霁。

&esp;&esp;“我，我可以吗？”纪斌讷讷问。

&esp;&esp;清欢：“你这么聪明，又不缺乏勇气，有什么不可以？”

&esp;&esp;纪斌激动地都有点头脑发晕，记忆里被人如此肯定和夸赞，往前追溯可能得到童年时期了，但稍微长大点就知道，很多好听话只是客套，王同志说话，整个大队的人都要听，那是不是证明她并不是在说场面话呢？

&esp;&esp;“可是我……我好像没那么厉害。”

&esp;&esp;纪斌沮丧地低着头，想起自己跟赵立冬同志认识那么久都不知道对方还会说外国话，要是她早知道，说不定能跟着学上几句，就不用临阵磨枪了。

&esp;&esp;她觉得自己缺乏对事物的敏锐性，很多时候得有人推着才知道走，不懂主动争取，胆子很小。

&esp;&esp;清欢伸手轻轻搭在了纪斌的肩头，柔声道：“我也是花了很久很久时间，才懂这些的，比起我，你可聪明多了。”

&esp;&esp;她说的是自己还是人类时的事，纪斌却以为她是在说从前二十几年都过得浑浑噩噩，赶紧安慰说：“才不是，你好有能耐的！”

&esp;&esp;不管是从烂沼泽般的耿家挣脱，还是带领大队赚钱，又或者是跟旁人眼里条件非常好的耿振业离婚，纪斌都非常钦佩，觉得她好厉害。

&esp;&esp;清欢便道：“那两个都很有能耐的人，是不是应该把眼光放在未来了？”

&esp;&esp;纪斌不好意思地笑了。

&esp;&esp;“你可以学习某个人的优点，并为你所期盼的以后而努力，但没有必要成为谁，因为你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

&esp;&esp;说着，清欢探身，抱了下纪斌，拍拍她的背。

&esp;&esp;像这些话，再过些年恐怕都没人爱听，但在这个年代，给纪斌造成的震撼太大了，虽然不到醍醐灌顶的程度，也绝对是瞬间让她充满力量，觉得自己能撬动整个世界。

&esp;&esp;因为签了大单子，清欢又是春山食品的实际负责人，所以和书记做主，给前进大队通了电，还拉了电话线，其它大队羡慕到眼红，一方面确实是比不上人家，二是大家都等着前进大队吃肉自个儿喝汤，不好闹得难看，最后就是硬件上的致命区别——前进大队修了路，通电方便。

&esp;&esp;订单量激增，养殖场跟加工厂全要招人，卡式炉跟折叠推车这两个厂子不对口生产不了，订单被分拨给了县里的拖拉机配件厂，小是小了点，工人也不够，可之前两边有过合作，一回生二回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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