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间融合，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假如有人在人间的法律系统中不存在身份证明，那么死后便是孤魂野鬼，难以被幽都察觉。

&esp;&esp;现在孟婆再度插手人间之事，使幽都获得了世界法则的认可，得以与人类平起平坐，这个过程中所需要消耗的力量不容小觑，总之换玲珑是决计不会做的。

&esp;&esp;“我不应当说你给我找了麻烦，你做得并没有错。”清欢对了了道歉，“对不起。”

&esp;&esp;了了摇了摇头。

&esp;&esp;“饿了吧，想吃什么？”清欢转而问玲珑。

&esp;&esp;“嗯……有肉吗？”

&esp;&esp;虽然人类世界的食物无法带来饱足感，但滋味还是不错的，玲珑很喜欢。

&esp;&esp;鉴于三人通通受到限制，除非她们无所谓本世界是否会崩塌，那么恐怕再过一百年，在本世界也都只能做普通人。

&esp;&esp;清欢：“没有。”

&esp;&esp;她向来不重口腹之欲，了了更是少食荤腥，而玲珑无肉不欢。

&esp;&esp;玲珑指了指自己那一大堆行李：“里面有腊肉咸鱼熏鸡还有火腿。”

&esp;&esp;临走前，周惠大概是把家里的好东西全给她带上了，还让赵建设悄咪咪跑了趟黑市，腊肉跟火腿都是在那买的。

&esp;&esp;清欢想了想道：“腊肉饭行吗？”

&esp;&esp;玲珑点头。

&esp;&esp;于是清欢又问了了：“红豆糕还是绿豆糕？”

&esp;&esp;了了：“红豆糕。”

&esp;&esp;见清欢起身要出去，玲珑破天荒跟上，并义正词严道：“帮你烧火。”

&esp;&esp;于是了了便被单独留在了屋子里。

&esp;&esp;“干嘛不跟她说实话？”

&esp;&esp;清欢将淘干净的米放入锅中，闻言淡淡地反问：“我说谎了吗？”

&esp;&esp;那倒也没有，只是没跟那小孩把全部的话说明白。玲珑哼了声，道：“你有些变了，你从前说过，不会再到人类世界来了。”

&esp;&esp;时间对她们来说，实在是没有意义的东西，龙女一觉，人间岂止沧海桑田。

&esp;&esp;清欢望着炉火，说道：“苦难太多，难以自欺欺人。”

&esp;&esp;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偏爱人类，呵护万物。幽都与人间融合，能让鬼得到认可是不假，可在这个过程中，活人必然会受幽都之气影响，产生鬼化，直到失去“人”的身份。

&esp;&esp;幽都之鬼对人只有怨恨，她们所展露出的温和不过是假象，可总有还在母亲腹中尚未出世的婴孩，亦有幼童少年，她们的未来不该被剥夺，应当存在属于她们的自由。

&esp;&esp;玲珑摸过火钳，无聊捅炉子里燃烧的树枝玩：“那小东西——”

&esp;&esp;清欢正色：“了了。”

&esp;&esp;“好吧，了了。”玲珑继续捅树枝，漫不经心道：“干嘛这么在意？”

&esp;&esp;“她身上有你我都没有的东西。”

&esp;&esp;这话龙女大人可不爱听，她把火钳子一扔，很不爽地扭头瞪挚友：“什么东西她有我没有？！”

&esp;&esp;清欢意味深长道：“不仅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可能也不会有。”

&esp;&esp;她说得当然不是造就了了身躯，给予她冰雪之力的孟婆之心与龙珠，而是那股来源于了了自己的本性。

&esp;&esp;清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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