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叹了口气，“封印越久，杀意压制越容易反弹，鲛人王也……积怨已久，让这二位做过一场，并无坏处，现在还不是拦他们的时候。”

鹿珠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猩红利爪缓缓进入红狐体内，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这一战终是无法避免，剑茗杀戮因强行吸收煞气也已失控，自然是越打越激烈。

她刚升起吾命休矣的念头，殷栾‘啪叽’一声就趴她爪子边上了。

被他的鲛尾狠狠击中几次，剑茗妖体破碎的地方越来越多，她努力压制也依然没能压制住煞气突然紊乱。

她妖丹还好好的呢，就急着给她上坟？

本来她在月华池放完煞石，将煞气释放出来就可以走，不必跟鲛人打交道。

只是殷栾也不弱，很快追过来。

‘啪叽’一下，他又一次趴在了剑茗脚下。

殷栾记恨剑茗千余年前放他的血，这次又跑鲛人海来毁他们一族的圣地，真真动了杀心。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鲛人王殷栾的手变成猩红色利爪，朝着红狐丹田位置狠狠掏过去。

剑茗身体动不了，嘴能动：“……现在磕头，早了点吧？”

天地瞬间安静，只余海风肆虐，海浪翻涌。

这样浓度的煞气，靠近后会死很多鲛族。

红狐动作敏锐，本应该能避开，可不知怎的，她身上突然升起滔天煞气，蓦地僵在原地。

无奈之下，剑茗咬牙解开了封印，神识可查探范围更广，很快就发现了鹿珠的踪迹。

“娃儿别担心，你师父可是狐族，心有成算，你怀里的令牌足以令她冷静下来。”

她清楚月华有净化能力，这些煞气不会伤到鲛族，至于损失？跟她这个死仇有啥关系。

她神识能清楚看到殷栾的利爪抓入她丹田，定是冲着捏碎她的妖丹而去，但身体却因为煞气在体内肆虐而无法动弹。

但她不知，若月华池被大量煞气冲击消耗殆尽，至少百年内无法再用。

殷栾的得意和痛快还未来得及浮上眼眸，就感觉血脉中升起从未有过的颤栗和恐惧，毫无抵抗之力地‘噗通’趴在红狐面前。

剑茗怕动静不够大，将从金域城收来的七万多块煞石放出大半，煞气的威力堪比一个中型煞坑。

“不！！！住爪！！！”

身为天剑宗弟子，剑茗真尊即便嗜杀，也讨厌那些高高在上的两爪鱼，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鲛族因此丧命。

等鹿珠离开鲛人海，她便又将煞气收回大半，救下那些被煞气侵蚀到半死不活的鲛族。

剑茗真尊先前潜入鲛人海，怕鹿珠会出事，想用煞石闹出动静，好让鲛崽能化鲛趁乱逃走。

红狐身边的煞气朝她汹涌而来，她两侧眼尾处，那两点红鳞隐隐发出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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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如今的情况，本不该吸收那么多煞气。

她的瞳孔蓦地变成金红色，整个崽在天道宗两位化神真尊和其他几人震惊的目光中，迅速变成蓝鲛。

剑茗体内紊乱的煞气，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从她妖体内破体而出，化作张牙舞

殷栾脸色瞬间狰狞，怒吼着爬起来，水系妖元在他身体周围掀起狂风暴雨，伴随着他的利爪又一次朝剑茗掏过去，但——

和。

这么大动静，鲛人王殷栾又不是死鲛，自然发现了，当即就跟剑茗过了几招。

剑茗自知无法久撑，又心急徒弟安危，趁机以九尾天狐的血脉天赋破开空间逃跑。

鲛人王族接受不了，以血脉压制族人上前，无数鲛族化出鲛珠，来抵消月华池的消耗。